好厉害的嘴皮子!
她要是有这样的嘴上功夫和不管不顾的精神状态,哪里至于被陆千川道德绑架这么久,活得这般憋屈?
众人无不听得目瞪口呆,更别说陆千川这个当事人,简直要奋起拔剑决高下了:“兰汐,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就恼羞成怒了?”苏染汐一脸无辜,看向底下面色愤恨的侯府旧人,“不知道我哪里说错了?抛弃妻女,背信弃义,花心伪善……这些标签不都是侯爷自己贴上的,我不过是友好总结一下,怎么就是欺人太甚?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敢做不敢当?”
“你!”陆千川气得脸色铁青,握紧拳头上前一步,立刻被落樱挡在前面,“侯爷还想当众欺负弱小吗?”
“她也算弱小?这个女人就是祸害……”陆千川向来要面子,此时迎着众人异样的眼神,心头的理智正一点点崩溃,“兰汐,你处心积虑地破坏我和安安的夫妻之情,不就是想骗她跟我针锋相对吗?我告诉你——”
“够了,陆千川!”姜以安冷冷打断他,“你我走到今日,与旁人无关。我不怪段雪瑶,你更没有资格迁怒无辜的圣女。”
“安安,你……”
“夫妻情变是家事,我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姜以安继续打断他的辩解,“今日我来,就是想就事论事,跟你聊聊这些日子你趁着元帅生病时在东岛大营动的手脚。”
陆千川登时面色大变,再也维持不住平静和理智,“你胡说什么?再生气,咱们也不能乱开玩笑,公主的事,我们回家去谈。”
他还想把姜以安的所有话都归为吃醋闹事,想要尽快把人带走,身体陡然一轻——
“啊!”陆千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单手拎着扔到了台上。
“侯爷,你失态了!今日姜小姐是以圣女好友的身份前来,与你无关。若你不是做贼心虚,何须如此激动?”李升居高临下地站在苏染汐身边,心中暗爽:总算报了当日被这家伙利用的仇!
“你们……”陆千川攥紧了拳头,眼睛红得充了血,却还要按捺住脾气去安抚蠢蠢欲动的段雪瑶。
“公主,不能冲动。”他挣扎着爬起来,低声道,“姜以安骗了我们!她和兰汐是有备而来,这个时候我们说多错多,先静观其变,看她们掌握了多少……”
段雪瑶抿了抿唇,冷冷看向姜以安,心下阴狠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状,姜以安毫不畏惧,继续说:“趁着元帅病重,陆千川插手军防,在各大重要的位置上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找些莫须有的借口将原先的人踢下岗,甚至设陷阱引诱人犯错,再趁机派人替补。”
“不到一个月,如今他已经安插重要关节的人手五十余人,为了阻止圣女顺利交接军务,他甚至插手军帐守卫,近两日用药伤害了部分守卫,再从东遥侯旧部调取人手替补。”
众人闻声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