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成亲了,那段雪瑶也不是陆之澜的亲娘,怎么配出现在这里?”侯府旧人忍不住黑了脸。
有人连忙劝道:“嘘!那两人是陛下赐婚,就算咱们为小姐鸣不平,也不能当面给段雪瑶难堪,否则最后遭难的还是安安。”
射箭场上,段雪瑶和陆千川表演欲爆棚,很快带着陆之澜秒杀全场,获得了骑射比赛的头筹,赢得掌声一片。
“不愧是五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啊。这般箭术,一看就是战场厮杀过的技术,百炼成钢啊。”
“陆将军领军支援这两年,用兵之道愈发精进了,颇有咱们老元帅的大将之风啊。”
“咱们小世子也是神童降世,小小年纪便有这般风采和作为,一看就是东遥侯教养得好,我们家那些野小子简直不能比。”
“老元帅身子骨不好,以后咱们东岛大军的未来,还是要看东遥侯一家啊。”
不少拥护陆千川的将士们开始了花式吹捧,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了东岛大军的军务权上,现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段雪瑶眼底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牵着陆之澜和陆千川一起走向上座的老元帅,乖巧请安:“见过老元帅。久闻您的风采,今日得见,战场英豪,果然名不虚传。”
她有心讨巧,不想老元帅只是懒懒地掀起眼皮,连坐起身都不曾,不紧不慢地咳嗽两声:“公主殿下见谅,老朽年纪大了,又病又弱起不来身,没法子请安……”
段雪瑶正要礼让一番显示自己作为晚辈的谦逊,就听老元帅突然止了咳嗽,幽幽道:“就不知道五公主从哪里‘久闻’了老朽的风采是今日这般老弱之态?若是我南夷战将都是我这样爬都爬不起来的老弱病残,岂不笑话?”
“你……”段雪瑶本来就是有心恭维,拉近关系,没想到这老家伙如此不识趣,分明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
“雪瑶。”陆千川连忙拉住段雪瑶,带着陆之澜行了一礼,“元帅见谅,公主是我南夷难得一见的女将,只是打心底里仰慕您的风采,并无冒犯之意。”
陆之澜也跟着为段雪瑶说好话,看起来舍不得这位继母受一点委屈,护短得紧。
老元帅淡淡看过来:“澜哥儿,今日本该是你母亲同来赛场,为何你带个外人过来?”
陆之澜早就跟亲爹对好了词,小声道:“前日家中不慎失火,娘亲和妹妹都受了伤,如今在病中,担心过来传染病气给大家,所以特意请公主姨姨陪我和爹爹来的。”
说完,他还兴冲冲地加了一句:“反正,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公主姨姨也是我的娘亲,谁来都一样嘛。”
就是这一句话,让老元帅沉了脸色,瞬间凌厉地看向陆千川:“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安安是东遥侯府的当家主母,你和公主即便有婚约在身,那也未曾正式婚嫁,算不得名正言顺的夫妻,如今这般招摇,岂非叫天下人取笑你荒唐没规矩?”
“元帅,我……”陆千川脸色一白,到底是年少时就受教于老元帅,骨子里的威慑感是忘不掉的,一时连忙道歉:“并非我无视规矩,实在是安安病得来不了,所以特请公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