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一起办案的同僚。
“我不好,我很卑鄙。阿微,帮你是真,我一直卑鄙地借着寻他的事,只为留在你身边。”
墨照怀他,是在对我表明心意?
6
自上次元宵,宴儿三个月对我避而不见,他和戚嬛一直在器物阁研习。
我怎么养了一个这般重色轻师的徒弟,不过嘛,徒儿终归是要长大的。
他与墨照怀在打斗,宴儿的嘴角流血。
“阿微,他心思不干净,房里有你的……”墨照怀丢下这一句便离开。
我用帕子擦去宴儿嘴角的血,他颤抖着不敢看我的眼,小心喃喃道:“我没有,我对师父只有敬重,没有那般龌龊的心思……我没有!”
我捧着他的脸,轻声道:“宴儿,我知道。我于你而言,既是师父,又是长姐,思念自己的家人,并不是大不敬的事。”
我宽慰他,也宽慰自己。
我寻师父寻了那么多年,难道就只是师徒之情吗?
我自己都不敢深想。
我将他揽入自己怀中,轻拍他的背,他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沉声道:
“我永远都只会是师父的徒弟。”
自两个月前城主尸体被寻回,城主被杀的消息传遍城内,洛水城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终煞殿殿主闭关十年不出,代殿主墨照怀去北面办事,终煞殿由墨照心代为管理。
在我看来,虽然他武功上算半个草包,但在管理上更为差劲,不过倚仗身上流着着墨家的血。
城中暴乱不止,墨照心联合官兵镇压,杀了不少老幼妇孺。
秦婆娑奶奶来寻我救她孙女,我将她孙女从牢里救出时,她孙女只剩半口气,满身鞭痕,没一块好肉。
墨照心想加大镇压力度,不听话者,当场击杀。
我当场反对。
我还想再吃秦婆娑家的糖葫芦,那可是糖葫芦中的极品。
“鹤清微,你真当自己在终煞殿无所不能?”墨照心端坐在殿上,仰头俯视我。
“若不是墨照怀护着,你光凭私下破牢救人这一条戒律,就该被扒皮抽筋千八百回。不听我的,就滚。”
“好。”
眨眼功夫,墨照心屁股朝天脸着地,样子十分狼狈,他被我从终煞殿大座上一脚踹了下去。
我飞身而下,将一只脚狠狠踩在他狰狞丑的脸上,他痛的直呼救命。
我挑眉淡然道:“我鹤清微退出终煞殿。”
师父杳无音信,两年来终煞殿都没有任何线索,我还为他们干了一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