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喟叹一声,像给她奖励一样,把她搂在怀里:“乖。”
重新得到舒服凉意的沈宴禾将发热绯红的脸蛋蹭在他的脖颈上,因难受皱在一起的眉稍稍松开了一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低头准备整理她裙子的傅言鹤,才看到了她脚上缓缓滴落在瓷白地面上的鲜血。
那刺眼的血红色让傅言鹤心中仿若被猫狠狠地抓过一般,心尖猛然一痛。
他沉着脸,小心地提起了覆盖住她脚的长裙摆,露出了她那小巧圆润的脚,以及那红肿的脚踝,和被瓷片扎得血肉模糊的脚心。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离他很近的宋时薇便感觉到他周身的戾气重得几乎要噬人,让她感到心惊胆战。
“傅大少……”
傅言鹤掀眸看了她一眼,宋时薇被他这冰冷无机制的眼神看得瞬间噤声。
他没说话,抱着沈宴禾,催动着轮椅快速往休息室外走。
休息室的门被他从里面打开。
守在外面的人视线纷纷落在了傅言鹤,以及他怀中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沈宴禾身上。
夏染眸光闪烁,假意着急上前:“哎呀,沈小姐这是怎……!”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傅言鹤看向她那冷漠无情的视线,骇得她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
五方上前挡住她,担忧地看着沈宴禾:“少爷,少夫人她……”
“开车,去医院。”
五方点头,急匆匆离开。
傅言鹤半抱着沈宴禾,看向祁云谦的神情极淡,那平静声线下却藏着阴狠与暴戾。
“云谦,她是在你这里出的事,我希望明天能看到罪魁祸首出现在我面前。”
夏染身子瞬间一僵,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端倪来,只是抓紧了手中的包包。
她又没有亲自出面去买药,都是收买了人出面,那张电话卡也是境外的,已经冲厕所里了。
更何况,找人来的也不是她,她只是借用了傅语的手而已,查不到她头上来的。
祁云谦面色沉沉的点头,眸中泄出了几分冷色:“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没想到,傅言鹤的夫人当真在他的地盘出了事,那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