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衣出落得越发惹人喜欢。”户部侍郎的夫人一脸慈爱地看向叶凝衣,对宋氏道。
“是啊,凝衣还是盛京难得的才女。”永安侯府的当家主母接话。
叶锦惜听到傅夫人的声音,藏着袖子里面的拳头不由紧了紧,上辈子自己嫁与她的小儿子,侍奉公婆,却被处处埋怨。
这位被世人称赞贤良的永安侯夫人,背地里却做着为儿子暗度陈仓的事情,真是从内里坏了芯子。
叶凝衣被这么多人夸奖,脸上适时浮现出红晕,向各位夫人福了福身子,当她的目光落在站在门边上的叶锦惜,眼神一闪,笑容更加大方,“锦惜,还不快点拜见母亲?”
这声看似在提醒,实则听在众人耳中对叶锦惜多多少少有些不喜,一个不懂礼数的女子,是不被看重礼仪的人所喜。
叶锦惜迈着盈盈小走,走到客厅中间,向宋氏行了一个大礼,“女儿锦惜见过母亲。”
宋氏脸上的笑容依旧充满慈爱,点点头,“嗯,不错。”
叶凝衣看到一直站在门口抱着盆植的如霜,拉起宋氏开始撒娇起来,“娘亲,听说锦惜妹妹为了我的生辰专门跑到白云寺祈福。”
“是吗?”宋氏似是不知道此话,听到这话,看向锦惜的眼神更加的温和,“锦惜,辛苦你的。”
“不辛苦。”叶锦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们母女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吗?“只是,女儿一直听二姐喜欢了元大师培育的那株玉兰花,想去讨来送给二姐,只是。。。。。。”
叶凝衣的脸色变了变,面上有些不高兴,什么叫自己一直喜欢,真不会讲话。
“只是什么?”
“只是大师认为。。。。。。那株玉兰不是什么人可得,所以带回了另一株盆植,希望二姐喜欢。”叶锦惜抬起头,声音不大,但字字如玉珠一般敲进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一时间,屋里顿时寂静如斯。
叶锦惜的话不就是在说,大师认为叶凝衣配不上那培育的那株玉兰吗?
她的话,就像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叶凝衣和宋氏的脸上,声音响亮,让她们无法回避。
如霜见小姐这样不顾忌主母和二小姐的面子,吓得身子已经开始发抖起来,手上不稳,险些将手中的盆植扔到地上。
幸好她反应及时,将盆植抱在怀里,只是盖在上面的红布应然落下,露出一盆盛京随处可见的杂草来。
屋里女眷在看到如霜手中的盆植时,目光变得有微妙起来,了元大师的那盆玉兰叶凝衣不配,送来一盆杂草,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叶锦惜,这是什么花?”郑清清眼里闪过讥笑,她最是不喜叶凝衣故作大气的模样,走近如霜面前,很是好奇地打量着。
宋氏听到这话,已经气得脸色发白,这个时候如果打断郑清清,等于这个巴掌自己接下了。宋氏一道犀利警告的目光射向叶锦惜,如果她今日坏了凝衣的好事,她定要让她好看。
叶锦惜被宋氏的目光吓了一个激灵,差点摔倒,还是郑清清扶住她的胳膊以致于她不摔倒。
叶锦惜给了郑清清一个感激的目光,回答道,“这是寺中的盆植,价值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