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显出些许弱势,近日来,朝中重臣也都有所倾斜,不少以辅佐二皇子为重递了奏章与皇帝,皇帝的意思也颇耐人寻味,竟是皆点头应好,更是命首辅大人细心教他,可见当真有委以大任之意。
陆绻为官几年,自也知晓官场之道,他敛眸道:“圣上命微臣彻查,微臣实不敢怠,其中嫌疑已全交由圣上查阅,命陆绻压案待审,陆绻亦是有些为难。”
三言两语便将这事决断推却到皇帝身上。
许是今夜风大,高朝咳嗽了两声抬眸道:“是吗?”
陆绻垂首应道:“自然,唐温伯一案脉络此刻皆在大理寺,殿下若想翻阅,可先问过圣上,圣上点头,陆绻即刻便送去二皇子查阅。”顿了顿面上不禁闪过些许疲惫道:“这案子查了近乎一月,陆绻亦是疲惫不堪。”
这确实是实话。
高朝闻声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头道:“陆大人既能爬到这高位,想来也是聪明人,可莫要让本殿失望。”
陆绻掩下眼底深沉,点头道:“陆绻明白。”
高朝笑道:“如此甚好,也不枉本殿跑这一趟,待本殿明日一早便与父皇亲自表明,届时若是父皇招陆大人问查,还望你松松手。”
陆绻只是微微颔首,这反应落在高朝眼里便是应了。
陆绻亲眼见高朝离去,才长嘘一口气,一旁直存有些担忧道:“大人,眼下这情状,唐大人是不是。。。。。。”
陆绻闻声看了眼直存道:“二皇子这奏章递了也不是一日了,这么些日子圣上都是按下不提,可见圣上还有旁的打算,再者,还有邹沢在,有他在,圣上一时半会也不会动唐温伯。”
“那大人方才是。。。。。。”
陆绻抿唇道:“他来,总要应付一声,何必给自己找着不自在。”他顿了顿又道:“你去大理寺寻周冶,这时候他应当还未走,与他嘱咐一声,唐温伯的卷宗,谁提都莫要应允,若是出了岔子,让他自去与圣上请罪。”
直存闻声应是,趁着夜色便直奔大理寺。
陆绻又看了眼二皇子离去的方向,不禁蹙了蹙眉头,皇宫在南,二皇子这方向却是向西,应当还要再跑第二家。
他命门房即刻备马,朝着那方向便追赶而去,夜色深沉,他寻觅半个时辰无果,正要打道回府,恰经过戚家门口,见此刻门房未歇,大门虚掩,他脚步顿了顿,忽看向一旁树荫下一角,眸光微闪,恰瞧见隐匿在最深处的马车,正是二皇子座驾,他眯了眯眼眸,又看了眼戚家牌匾,面上深沉。
昨夜酣醉,孟鹤之有些起不大来,迷离之间忽察觉门被推开,他正要勃然大怒,忽听夏添小跑到他身侧道:“公子,公子,二姑娘请您去前厅用茶!”
孟鹤之人还迷醉,闻声一怔,须臾反应过来,而后猛然站起身来问:“你说什么?”
夏添喜道:“公子快些吧,二姑娘已经在前厅等着你呢!”
孟鹤之闻声哪里顾得了其他,下榻便要直奔而去,若非夏添拉住,便连换衣洗漱都忘却,忙忙叨叨一刻钟,孟鹤之才道前厅。
他一踏入前厅,便瞧见唐霜温婉起身,朝着他福身请安:“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