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耽的法子,他眼下暂不想与她说,两人之间,他不想掺杂什么感激,愧疚,这事太大,老
爷子那边不松口,若是徐徐图之未免太慢,眼下的唐温伯等不得,他需要下快些,再快!
唐霜咬唇看孟鹤之,见此也没再言语。
车厢里静谧得很,唐霜忽然想起方才陆绻的话,她自然听到了,两人都不傻,怎么不知道他其中的意思。
她咬了咬唇搭道:“陆大哥方才没有别的意思,你莫要多想。”
孟鹤之闻声心暖极了,刚才的较劲顷刻间便消散干净,他没想到,唐霜竟如此在意他的想法,
他伸手将唐霜拉进怀里,一字一句道;“我生来疯癫,不在意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只要你不厌恶我,都无甚所谓。”
唐霜又不禁想起贺老爷子的话,眼里闪过些许疼惜,这回倒是没有推拒,竟是由着他抱。
孟鹤之见她如此乖巧,眸光微微闪动道:“既已上达天听,这婚事,便开始安排了?”
怕唐霜多想,他又道:“你父亲的事,眼下还未有定论,我怕二皇子发难,再生事端,届时影响到你,你嫁入孟家,你姐夫也能放手处理你父亲的事,以防你形单影只,叫他分心。”
唐霜虽想让唐温伯亲自送她出嫁,可眼下这时候,俨然都是奢望,她自己也听进去了,敛了敛眼眸道:“好,你安排吧。我回去便写信与姐姐姐夫说。”
应了,竟真的应了!
孟鹤之心跳到嗓子眼,见她眼眸因方才哭含雾,孟鹤之很是艰难地长吁了口气,忍下浮起的欲念,快了,快了。
下马车后,唐霜直奔南巷,孟鹤之看着她回屋才放心离去。
“公子,今日大公子来过了。”
孟鹤之神色并未被掀起多少风浪,只是道:“盯紧些。”
夏添闻声应是,本以为孟鹤之要回屋,却见他忽然转道,夏添看了眼那方向,愣了一瞬:”公子去哪?”
孟鹤之挑眉:“书房。”
夏添脚步顿住,眼里都是惊愕,自打孟鹤之弃仕后,便再没涉足过,今日这是,心血**?
夏添哪里知道,孟鹤之自此以后,日日秉烛夜读,再未在子时前回过房。
唐霜即调好了人,隔日皇帝圣旨便送进了孟家,西院除了老夫人,其余几人皆是神色恹恹,孟文轩虽未说什么,但俨然没有之前热忱,连带着对唐霜都肉眼可见的冷落起来。
老夫人在其中打圆场,老夫人与贺老爷子两人围坐在一起,挑了好几个好日子,只等着邹沢回来敲定,眼下最近的,便是年后二月初八。
眼下已至腊月,这么算,已不足三月,府上自是忙活的不得了,这一忙便知除夕夜里,这还唐霜头一回在外头过节,还是在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