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拉着他的手道:“母亲忌日将到,若按以往,要去寺庙寻高僧诵经,今年不大方便,虽不能大操大办,但想着与长姐进寺诵读礼佛。”
孟鹤之头磕在她的肩头问:“几日?”
“左不过两日的功夫。”
孟鹤之眸光微微闪,虽不舍得,但确实去一趟也好,他亲自将人送到甘霖事。
两人分离时,唐霜忽往他掌心塞了个什么。
孟鹤之摸了摸,是书信。
唐霜开口道:“若是你瞧见他,便说一切都好,再将这封信件交给他看。”
这个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孟鹤之捏了捏书信,环着她的腰间:“既知晓我这几日去看他,为何要挑这个时候。”
唐霜回头看了眼浑然不知的唐烟,她此刻正与院中沙弥交代着事情。
孟鹤之便大致猜到:“是忧心她与陆绻之间?”
唐霜也没隐瞒点了点头:“她近来常往新宅跑,难保不叫她知道,算是我欠陆大哥的,还是叫她心里少添负担,再者……父亲的事,我有些难以自控,姐夫瞒得严实,她眼下还浑然不知,我怕知晓父亲近况后失控,思来想去,还是与她在庙中为好。”
孟鹤之一向知晓她心细,她虽未将全,但他也知道,她这是怕唐烟知晓后,对陆绻心生抱歉,届时影响了将军与她的关系。
孟鹤之捏紧信件,将他塞在了宽袖下小心收好道:“放心,我会转达。”
要说陆绻办事稳妥又迅速,第三日便传来信,让他夜半去大理寺卿门口候着。
他身穿一身小厮衣裳,佝偻着身子,用黑夜遮掩成了直存。
一直到进监牢,两人才都轻松了口气。
孟鹤之看了眼大理寺监牢。
除却昏暗,环境不致太差。
陆绻指了指最里头道:“往前走直到尽头那一间便是了。”
他顿了顿又道:“他是知晓你来的,只一刻钟的时间,有什么话要问切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