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之抬了抬眼皮未应,只是眼底深沉却是回答了。
夏添不禁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这事上午定下,午下唐烟便匆匆前来。
只是被拦在门外,只听夏添为难道:“邹夫人,我家夫人今日胎像不稳还在熟睡,您若是无旁的事,还是过些日子再来,您也知道,姑娘这胎怀的辛苦,大夫让我家夫人安心养着,生怕心思频发生了个意外。”
唐烟一双眼睛似水洗一般,眼尾发红,一眼便知是已经哭过了。
身旁婢子闻声忙劝慰道:“姑娘,二姑娘经您那回估摸着有了心结,才会心思忧虑过甚,这样重的身子,咱还是回吧,外头消息总是无可查证,若是为了这样的事惊扰了二姑娘的胎,让她跟着急真的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啊!”
“可。。。。。”唐烟已经没了章法,听了这些话才算是回归了几分理智,想起唐霜对孩子的那份期待,到底是没再任性去点了点头规劝道:“那我先回去,你让她好生养胎,若是,若是哪里不适,切记让人来禀。”
夏添轻松了口,连连应道。
主仆几人出了孟家大门,蕊素扶着她正要命车夫回府,却听唐烟拦停了道:“去陆家!”
“姑娘!”蕊素惊愕一声。
唐烟咬了咬牙,攥紧手中的帕子泪眼婆娑道:“就一次,最后一次,我就问最后一次!”
蕊素本想劝慰的话就卡在喉咙间。
直存拦在门前看向唐烟,态度比之夏添不知坏上多少倍,冷眼道:“我家大人不在府上。”
唐烟闻声一噎:“那他什么时候回?”
直存不耐烦道:“小的怎知,邹夫人还是早些回吧,这春风凛冽,别在我家府门前吹冻了好歹来,那实在赔罪不起。”
说罢也不再理睬,转而吩咐两边门房看紧些便拂袖离去,由得唐烟在这门口吃冷风。
若是换做以往,唐烟便走了,不想她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竟是就等在了门口不走了。
这一等便至天黑。
街上马车来往而过,只见一辆马车停于陆府不远处,车上人撩开车帘眸光精准无误的定在陆府门前那娇小的身影上。
眉头微蹙,颇为专注。
约莫是走的匆忙,连披肩未带,被这夜间的春风吹得直打寒颤。
谢怀凑上前也看了一眼,打趣道:“怎么,心疼了?”
陆绻睨了他一眼,须臾撂下帐子忽对着谢怀道:“你今夜收留我一晚。”顿了顿又道:“三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