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彝族年假的前两天,陆柠跟江言踏上了回锦城的火车。
不管是陆柠还是江言,他们都没再说要选硬座,而是都选择了舒适度较高的硬卧。
到锦城的第二天一早,江言就得参加考试,这一路上可得休息好才行。
火车一路向北,无波无澜。到锦城的火车北站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八点。
两人轻装简行,随着人流往外挪。
还没出站,都能听到外面野猪儿和野摩的师傅招揽客人的声音。
这似乎是一个极其挣钱的门路,这些师傅,仿佛常年累月都不曾休息,只专注在车站外拉客户。
陆柠坐过一次野猪儿,但价格却比寻常正规出租车贵半倍不止。
自打那次上了当,她就再也没坐过这种野车。
而且,野车有风险,你没法分清司机的好坏。说句不好听的,把你拉去卖了都没人知道。
陆柠的手被江言拉着,尽量避开人来人往的人群往公交站去。
这条路,他们俩走了许多次,到处都是熟悉的场景。
然而,这次却有意想不到的变化发生。
刚从火车站出口出来,拐个弯,陆柠和江言就看到了好些在角落席地而坐的人。
然而,重点不是席地而坐,而是那些人身上披的、地上垫着坐的,都是彝族的察尔瓦。
没错,那是一群彝族人,他们手里还拎着啤酒瓶,配着香烟,时不时喝两口。
见江言眉头紧皱顿在原地,陆柠忍不住道:“怎么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别管那些人,咱们管不过来。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有些不正常。”
正常人都知道去打工挣钱养家,哪儿会窝在地上打牌、抽烟、喝酒。
看到这类人绕路走都来不及,又怎么好去干预什么。
况且,人家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听你的。
然而,江言却摇头道:“我就是看看,里面有个人长的跟悬崖村的村民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