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达姆城并未停留,只留下相关人手后,陈长生再次带着车队向南出发。
一路上,陈长生总是心绪不宁,烦燥不安,也不坐在马车里了,直接悬浮在空中,前后飘掠着。大熊见此,疑惑地问道:“少爷,您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不坐在车里?外面烟尘这么大,您还是回车里吧。”
陈长生摇头道:“不!我今天一直心绪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你吩咐所有人,一路小心戒备,提防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不要给敌人任何可趁之机。”
“是!”大熊催马前前后后地跑着,一遍一遍地吼着,让众人打起精神,小心提防。
前行五十里,仍未有任何状况发生,陈长生不由疑道:“难道我的直觉错了?”
忽然,大熊来报,说前面到一片丘陵地带,马上就到落星岗了。
陈长生心头一震,喝道:“就地扎营,结阵备战!”
就在此时,前方落星岗战鼓擂动,人声鼎沸,无数身着甲胄的军士从落星岗四面八方一涌而下,将去路阻住。身后,数大队人马呼啸而来,将退路阻住。左右两边,亦是被围得水泄不通。陈长生怒骂道:“该死的狂风帝国!”
落星岗下,大队人马前方,数十名红衣大汉簇拥着一个青衣文士分开人群走了出来。
那青衣文士四十岁上下,中等身材,相貌堂堂,腰间悬一柄贵族饰剑,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包围圈中的近三千人马。
催马上前,大熊怒视着那青衣文士,喝道:“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青衣文士颇有风度地施了个贵族礼,道:“鄙人狂风帝国马拉加公爵帐下直属谋士帕洛奇!”
大熊翻身下马,大步上前,抱拳道:“汗达王国洛楚城长生公子座下第一战将大熊!不知阁下带兵围住我们的商队,意欲何为?”
青衣文士略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不远处铁塔般的大汉,笑道:“在下闻报,听说长生公子车队中藏有汗达奸细,所以前来公干,还请朋友行个方便!”
大熊涮地拔出背后大剑,怒斥道:“狗屁的公干!查个奸细需要来十万大军吗?你不如直说来将我们长生公子当盗匪剿了,扯这些,真当我大熊粗人一个,屁事的懂的吗?”
青衣文士丝毫不生气,笑道:“这位朋友说笑了,前面我们派来万人大队查奸细,却被你们打了回去,失了颜面不说,查都没能查。长生公子麾下高手如云,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
话音刚落,面前银光一闪,一个相貌俊秀的青看出现在大熊身边。青年身着银色星月锦袍,头戴金色束发冠,腰缠玉带,脚踏金丝皂角靴,面上笑容和煦,让人如沐春风,丰神俊朗,端是不凡。
青年手中把玩着一块碧绿色方形玉器,略微一笑,道:“帕洛奇阁下,本少爷真得像窝藏奸细的人吗?”
青衣文士一愣,略显尴尬地道:“这位想必便是长生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名不虚传啊!”
陈长生面色平静如水,徐波不惊,略一点头,道:“本少爷想问你一句,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青衣文士帕洛奇倒不隐瞒,如实相告:“从归途城城主那里得知!”
此言一出,大熊暴跳如雷,怒骂道:“原来是那个狗才,为难我家公子南下也就罢了,却在这里混淆是非,老子非要回去抄了他全家,将他抽筋扒皮以泄愤!”
陈长生横
了大熊一眼,大熊噤若寒喧地退了回去。陈长生向那青衣文士道:“阁下也听到我这手下所说了吧,本少爷向来不会无端生事,更不会窝藏什么奸细。本少爷前去飓风城,乃是投资做生意,是正经商人,如果阁下还要为难本少爷,那休怪本少爷翻脸不留情面了。”陈长生脸色一变,滔天的气势压了下来,将前方数十人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