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矛突然提声吼道:
“大庚律法,母故者嫁妆归子女。大少爷是夫人独子,才是这烟翠居之主。二少爷借用两年,就当成自己的啦?”
楚矛长得狗熊一样,嗓门之大,震的仿佛山都在颤抖。
所有人听了,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顾凌,原来这烟翠居是顾道的啊。
这一击让顾凌无地自容。
“你个恶奴,颠倒是非,就不怕家法么?”顾凌低吼。
“颠倒是非远不如二少爷,我是大少爷的奴。二少爷管的太宽了。”楚矛朗声说完。
咣当一声大门关闭,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
被一个奴公然羞辱,却毫无办法。这让他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纤云感觉这是一场不真实的噩梦。赌约算是赢了还是输了?
就在此时,靖节先生的书童小跑过来。被陆章一把抓住。
所有人瞬间把他小童围住,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们急切想知道原因。
“童子,你不是说先生没睡好不来了么?”陆章问道。
“当然没睡好,先生爱极了顾公子的字和诗,临摹了两天两夜,怎能睡好?原准备明日再来的。”
东离回答的风平浪静。
可是话中之意确是惊涛骇浪,爱极了顾道的字?
众人有些不信,这童子大概记错了。
“童子,那请帖何在,可否给我们一观?”陆章问道。
“怎么可能,那请帖先生宝贝的跟婆娘一样,须弥不离身,睡觉都搂着。”童子摇头说道。
这话又是惊世骇俗。
众人认定童子话不实在。顾道字好怎么从未听说?
“请柬上的诗你可记得?”陆章继续问道。
“那当然,先生整日嘟囔,想不记得都难。”童子说完摇头晃脑背诵起来: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以一杯无”
简练含蓄、轻松洒脱。
陆章虽然嘴上不愿承认,但心中惊艳。而且越品越有味道。
“童子,那为何先生又匆匆而来,跟顾修之所求何文?”有人焦急的问道。
“顾公子写了半篇文章,先生看了惊呼一声,不穿鞋就往外跑。我从未见过先生如此震惊。”东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