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猫。”姜早白他一眼,“想活长久,就少管闲事。”
陆安愣愣看她,“可有些事,我不能不管。”
他生在陆家,长在陆家,父母亲人都在,不能舍弃。
“找我啥事?”姜早边问边将提前写好的纸推到男人面前,“黑石子虫分你三分之一,金条两根,米面三分之一,肉”
陆安静静听她说,夜光下,走廊窗前,认真阅读的她与平日里的冷漠、懒散不同,有种岁月静好的美,真想就这么陪她一直走下去。
“以后,你会去哪儿?”
姜早停下,直接将纸扔他,“郡城。”
陆安忽然变得严肃,“别去,那里怕不太平。黑氏兄弟就是来自郡城,他们也是来找那件东西的。这么看,郡城也乱了。”
“怎么,你是郡城人?”
“不是,我家在京城,如果你想去”
“不想。”姜早直接拒绝,“太远。”
陆安急眼,“不远啊,坐船几日就能到,而且如今看整片大陆也只有天子脚下才安稳。”
姜早摆手,“管好你自己吧。”
陆安皱眉,知道她主意大,做好的决定谁劝也白搭,只能住嘴,“我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来找你。”
“找我干嘛?”姜早就很莫名其妙,他们关系仅限敲诈与勒索吧,“还想送我物资?”
陆安被口水呛到了,咳咳个不停,颇有些幽怨地瞧她,“是,送你。”
他丢给姜早一个巴掌大木盒,转身就走,背影颇为潇洒。
也没带走姜早分跟给他的那些物资。
姜早:“大半夜走,也不怕冷?”
街道上与几个黑衣人汇聚的陆安打了个喷嚏,赶紧披上手下递过来的狐皮大衣。
他也不想半夜走,但更不想等白日时跟姜家人一一告别,那样太伤感,不适合他。
姜早斜靠在床边阴影处,静静看男人披大衣,上马,在对方回头往回看时。
她吹了个口哨。
陆安:总觉得她有点高兴?
人走远后,姜早才打着哈欠回去睡觉,这一天天的,要累死人了。
第二日,有过之前教训的柳言若特意让小儿子去喊陆安起床用饭,结果,就被姜早告知人昨夜已经走了。
“这孩子,要走咋还藏着掖着?相处这么长时间,咋没说一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