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长子大婚,圣人盼星星盼月亮,盼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他万不容许太子在这一夜有任何闪失,所有劝酒的,试图灌醉太子的,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全都被圣人挡了出去。
就连太子的亲随长信侯,也没讨到一杯喜酒喝,就孑然可怜地被遗忘在一边了。
这一夜,兵荒马乱,两个人都是生手。
不止师暄妍紧张,连宁烟屿也担忧出了什么岔子,不怕自己遭人笑话,就怕一不留神,让她被害得成了他人的谈资。
好在这一切,终究是有条不紊地进行完毕。
婚房内,同饮合卺,同食少牢,还有奉匜沃盥礼,总之一切都得按部就班地来。
等人散去,只留太子与太子妃在婚房内大眼对小眼,已是又一个时辰之后了。
师暄妍近乎被头顶的宝钗压弯了脖颈,可这些钗插在发髻里头,取下来的步骤也非常繁琐,她又看不见头顶的情况,只觉顶了满头的违法建筑,沉得紧,好在有宁恪,耐心地一支支为她取。
待将她的满头秀发披散下来,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少女鸦发红唇,朱颜生春,妙目盈盈含情地斜睨着她的夫君,无限情语,就尽在不言中了。
宁烟屿也心跳怦然,尽管彼此早已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但这毕竟是洞房花烛之夜,总归令人感到不同寻常,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少女莹润的肩,唇顺流而下,印上了少女宛如花苞初开的唇。
一下亲吻,两双美眸都变得湿漉漉的。
四目相对,各生红晕。
好在太子殿下研习华叔景给的图册已久,渐渐也积攒了十二分的功力,接下来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师暄妍的衣衫被一件件剥落,那重担也在一件件卸掉。
她身上背起的无形的重担,也随之一重重套上枷。从今以后,她会是太子妃,会是皇后,会与这个男人,携手此生。
那样漫长的一生,想起来,便让人感到充满希望。
“师般般,”他轻声唤她的乳名,他始终更爱这般独一无二的称谓,既亲昵,又特别,“我可否问一句,你是何时喜欢了我的?”
“啊?”
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不曾想过。
她不说,男人便呵她痒。
师暄妍被闹得没有了办法,支起红彤彤的脸颊,亲了他的喉结。
那地方,是他身上出了腰窝最敏感之处,果然,太子殿下如一根针,顿在了那里。
他的俊颜一时比她还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