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的发展大大便利了人们的生活,比如开房不必携带身份证,人脸识别登记在册就好了。
房卡被机器臂递过来的时候,楚行野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与女生温软的指节虚虚搭在一起,于是骤然放松了力气想去接。
明明都下定决心要做更亲密的事,但残存的理智,或者说根深蒂固的绅士教养又时不时蹦出来制止。
没想到手上却感觉到了阻力。
察觉到他逃离的意图,女孩的手骤然抓牢,原有的那一点距离也消失殆尽。
还没有结束。
她把那张被蹂躏得不成形的纸巾抽出来,冲他天真明媚地笑了笑:
“这样舒服一点。”
楚行野感觉他的理智也瞬间消失殆尽了。
她好像只是在依赖他,但他真的只想和她做爱。
血液供氧好像已经不提供大脑也不提供四肢百骸了,全部都往存在感最强的那一个器官涌去。
酒店的房门关了。
玄关的应急灯应声而开。
昏暗的光线下,楚行野把女孩的手顺势按到墙壁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低哑,一点少年气也听不到了,成熟的荷尔蒙如有实质,一个字一个字倾泻在她身上。
他靠得真的太近了。
近得她眼里只容下这张让她伊始心动的脸。
近得她分不清充斥耳畔的愈发粗重的呼吸声,究竟是谁的。
今天晚上的这些招数,出现在她夜半时分的构想里无数次,但柳若其实从来没有对谁实行过。因为在上大学之前,她还需要扮演一个长辈眼中的乖乖女。
她不能也不会放任自己的欲望向外界滋长。
她第一次做这些出格的勾引人的事情,对方的反应说明她做得还不错,但她自己也臊得面红心跳,无暇顾及男生红透的耳根。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切地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是完全不在她过往经验范围内的、全新的体验。
她是天生的学习者,对未知恐惧,却更好奇。
柳若咬了咬嘴唇。
视线无处安放,最后又对上他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很好看,专注地看向一个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被爱着的错觉。
楚行野却不再与她对视了,只专注看她是如何折磨自己的下唇的。
花瓣一样的唇,被她一点一点碾咬进去,又很有弹性地恢复原状。留下转瞬即逝的一点过度挤压的白,与更明显生动的红。
他的手搭在她侧脸,大拇指按住她的下唇轻轻地左右摩挲,像野兽扫视自己的猎物那样不愿放过任何细节。
她的脸真的很小,好像一只手就可以完全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