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兰捂了嘴,扭头怕被人听到。
孟娴湘亦抬眼朝外看了看,有关赵君珩与皇后的事的确不该在背后随意议论,只是即便素兰说了这许多却没有一件是她真正关心的。
“皇后当年一入府便是正妻王妃?”
“是的主子。”
“那,后面再入府的除了贤妃,宜嫔和婢女上位的宋昭容便再无他人了?”
素兰依旧点头,孟娴湘亦还是再问道:“皇后入府前,可有纳过妾或养过外室什么的?”
“这个奴婢就更不清楚了,这些事恐怕只有皇上身边亲近的人才能知道了。奴婢只有一处觉得奇怪,咱们皇上最开始是无心朝政的,别的皇子忙着争夺储君之位,唯独皇上醉心山水间,从不参与立储之争。却在与皇后大婚后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短短三年便以雷霆手段肃清各方党派势力,登上皇位。”
“哦?”孟娴湘听得有趣,又躺靠了回去。
“听你这么说,倒是越发让我好奇了,我可不信平日里一个爱游山玩水的男人会因为成了家就突然性情大变,他与皇后的婚事皆非双方自愿,他不可能是为了皇后而变得要上进夺位,定是有其他原因。”
“罢了,想多了头疼,皇上从前的事你既也了解的不多,那便算了吧。”
什么画像,什么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只要不阻碍她的前路,那就什么都好说,什么都无妨。
“主子,您今儿从沐心殿出来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若是有什么您可千万告诉奴婢让奴婢替您一起分担,千万别自个儿闷在心里啊。”
“我知道的素兰,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我也明白自己没有时间和资格去难过悲伤,只要不妨碍到我的,我都不会放在心里的。眼下我只是在想,皇上原本说了晚上会过来的,可我却觉得他大概是来不了了。”
“主子为何这么说?”
“为何?因为齐太傅。”
“主子的意思是……”
“不说这个了,管他今夜去哪儿。素兰,你帮我多准备一些笔墨纸砚,我要练字。”
能不能让自己在赵君珩心里的位置再上一层楼,就看这一计了。
……
晚膳后,果然传来了齐美人侍寝的消息。
孟娴湘躺在西偏殿二层楼台的葡萄藤架子下吹风,听着通传来的消息,勾着唇笑。
她就知道,齐美人久未侍寝,即便她自己不急,齐太傅也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