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资本家!”
也许这是扎戈那记得最熟的一句台词,也许这是他的真心话。
狱卒给他的头套上了黑布头罩。他大喊着:“再见了,万恶的世界!”“按按钮吧!”
扎戈那就这样死了。
在扎戈那坐上电椅的几天之后,舍迈克的死因报告就出来了,他的真正死因是结肠癌。在此之前,他的那份严重的枪伤死亡报告使得佛罗里达法官加重了对扎戈那的审判。九名曾经在这份早些时候递呈法院的枪伤死亡报告上签字的医生后来承认,枪伤只是舍迈克致死的“间接”原因。从这份报告的一份内部资料表明,舍迈克的枪伤已经彻底痤愈了。舍迈克实际上死于他的“老毛病”——结肠癌。
我认为这很公平。从某种程度上说,正是由于扎戈那的腹痛促使他刺杀舍迈克,那为什么舍迈克的腹痛就不该要了扎戈那的命?
在扎戈那被处决的那天上午,伊利诺斯州法院开庭审理了弗兰克奈蒂枪击警官一案。在一月份的审判中,我没有出庭作证,这主要是由于舍迈克的幕后操纵和道维斯将军的默许。可是,在这一次的开庭审理中,我被要求出庭作证。
我坐在兰格的旁边,米勒坐在他的另一边。今天,他们两个人对我格外友善,因为他们很清楚我们三个人是一条绳上的三只蚂蚱。
在我们坐下之后,奈蒂在他的法律顾问的陪同下向另一边的长椅走了过去。奈蒂看上去晒黑了不少,这使他显得更加健康,不过他比以前瘦了一些。他穿着挺括合身的蓝色哔叽呢西装,打着一条蓝色的真丝领带,看上去像一个商业巨头,不过他那短短的发型除外。
我听见兰格在小声对米勒说:“上帝啊!瞧瞧奈蒂,他晒成了健康的褐色。这个意大利佬是在哪儿晒成这样的?”
我小声告诉兰格:“你们没听说吗?奈蒂刚从迈阿密度假回来。”
他们两个人直刷刷地转向了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兰格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没有。在舍迈克受伤的第二天奈蒂就到了迈阿密,也许他那次迈阿密之行的主要目的是给予那个为他卖命的人以精神上的支持。并且,当警察留在他身上的‘杰作’痊愈之后,他还可以在蓝天碧水间散散心。”
显然我的冷嘲热讽产生了极好的效果,兰格仔细地考虑着我的话,气得直咽唾沫。米勒看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吃了我。
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态度又变得友好起来。
兰格嘲弄地说:“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啊?”
我冷淡地答道:“听说过内斯吗?”
他们两个皱着眉头想着。
这时,奈蒂的律师走到我们面前。他比奈蒂矮一些,也是一名意大利人,穿得十分体面。
他开口说道;“我想问这三名警察一些问题。上周五我才接手这件案子,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做一下充分的准备。”
法官让奈蒂上来,坐到审判台前面的椅子上,让他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