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基思中尉。”点零分时传令兵推开候审室的门说道。
威利盲目地跟着他。他们穿过了几道门,突然到了审判室,威利的胳膊和腿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就像以前“凯恩号”靠近登陆的海滩时曾经有过的那种感觉。审判室里是一片影影绰绰的严肃的面孔,令人害怕。美国国旗似乎特别大,国旗上的红、白、蓝三种颜色十分显眼,就像彩色电影里的国旗一样。威利站到了证人席的平台上,宣完了誓,说不清他怎么到了那儿的。查利的脸色灰暗严峻。“基思先生,你是月日‘凯恩号’舰上值午前班的总值日军官吗?”
“我是。”
“在你值班时舰长是不是被副舰长解除了指挥权?”
“是的。”
“你知道副舰长为什么要采取这一行动吗?”
“知道。舰长已失去对他自己和全舰的控制能力,而且我们面临即将沉没的危险。”
“你在海上服役了多少年,中尉?”
“年零个月。”
“你所在的军舰沉没过吗?”
“没有。”
“你知道奎格少校已在海上服役多少年了吗?”
“不知道。”
“实际上,奎格少校已服役年多。你们两人谁更有资格判断军舰是否会沉没呢?”
“我自己,长官,如果我的全部官能健全而奎格少校的官能不健全的话。”
“你为什么认为他的官能不健全呢?”
“月日早上他的官能不健全。”
“你学过医学或精神病学吗?”
“没有。”
“你有什么资格判断你的指挥官在月日他的全部官能是否健全呢?”
“我观察了他的行为。”
“很好,中尉。那就向法庭说一说你的舰长哪些行为表明他的官能不健全吧。”
“他死死地抱住轮机室传令钟不放。他被吓得目瞪口呆,脸色发青。他发令缓慢含糊,而且很不恰当。”
“判断舰长的命令是否恰当是舰上总值日军官——基思先生——一个出海仅一年的下级军官管的事吗?”
“一般情况下不是。但是当军舰有沉没的危险,而且舰长处理的举措又在增大而不是在减少这种危险时,舰上总值日军官就禁不住要对这一危险进行观察了。”
“奎格舰长曾口吐白沫,或胡言乱语,或讲些荒谬的话,或做出荒唐的手势了吗?”
“没有。他好像被吓得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