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安转头看他,“青山外的老板是钱高文,之前在饭局上见过几次,人还行。”
虽然毒舌又刻薄,但还算能讲道理。
周晏暗自咀嚼着这个评价,心中渐渐弥漫开说不出来的酸楚。“你不怀疑他接近你另有目的吗?”
停车场很大,但大不过周晏语气里的怨气。
明明都是心怀鬼胎的接近,凭什么自己就要被审判,别人却可以明目张胆的为她免单。
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商场上的礼尚往来,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谢知安停下拿钥匙的动作,疑惑道“接近我的人都有目的,你不也是吗?”
周晏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的确是故意接近她,虽然目的已经改变,但这个起因却千真万确,他因此感到心虚,说不出理直气壮的话。
周晏气闷道“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谁看见你都想占点便宜。”
这个道理不用他说,谢知安也清楚,但这正是她现在唯一的价值。
“我不明白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他们之间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虽然后来发生了一点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她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
“周晏,如果你觉得没办法继续,我们大可以好聚好散。”
“什么叫好聚好散,你找到更合适的人就要把我一脚踹开?”周晏匪夷所思的看着她,“谢知安,你有没有良心!”
“没有。”谢知安面无表情道。
空旷的停车场内不时有进场离场的车辆,远光灯的闪烁中,两人的影子越拉越远,周晏深吸一口气,挤出笑意问“你买回家的机票了吗?”
这个转换话题的方式实在太过生硬,但谢知安还是给了他答案。“买了。”
“你买的哪一趟航班?”周晏的语气很急切。
谢知安拿出钥匙走向自己的车,“请你离员工的生活远一点。”
比当头棒喝更痛苦的是反复被当头棒喝,周晏深呼吸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
“周晏,我们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