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德妃和宜妃之间并无恩怨,两人同为四妃之一,德妃即使把宜妃摁下去也无济于事,还会有新的妃子顶上来。
而同为四妃这么多年,四人早已将对方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也并没有想要改变的想法。
新的妃子是个好相与的还好,要是一个不安分的,那岂不是她们都要陪着她乱起来。
康熙眸中压着黑云,看着惊慌失措的兆佳贵人,语气深沉:“兆佳常在,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兆佳常在却一口咬死:“奴婢是捡到了玉佩,但奴婢并不知晓玉佩的主人是十阿哥的,如果皇上想要凭借这个来认定奴婢有罪,那奴婢也无话可说。”
说完,便跪在地上,双手垫在额前,磕了个头:“只奴婢最后还想辩解一句,奴婢往日和宜妃娘娘并无恩怨,又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此话便是在挑拨众人,她一个常在,又为何要去得罪宜妃。
四妃之位皆满,想要让宜妃受罪的另有其人。
一旁的荣妃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皇上,臣妾记得钮钴禄贵人最喜欢去御花园散步,并且某次还因为不小心冲撞了宜妃,被宜妃罚抄了宫规。”
钮钴禄贵人今年方才十七,最是天真可人,所以有时说话便直了些,经常会得罪人。
那次便是如此,因为说了不中听的话,便被宜妃责罚。
钮钴禄贵人大惊失色:“臣妾自知失言,被罚抄宫规,也并无怨恨之心啊。”
胤祚不知道德妃真与此事有牵扯,还以为自家额娘是倒霉才被牵扯入这个事件中,他的视线看向一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依偎在贵妃身边的胤俄,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拿孩子做筏子。
但他看了一眼,觉得不对劲,便又再看了一眼:“我怎么觉得贵妃的面色似乎有些过白了?”
但他之前也没仔细观察过贵妃,不知道她是今日来时便是如此,又或者是妆容画的有些用力,所以不敢妄下定夺。
他被太子扶着休息了一会,现在感觉好多了,便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大阿哥一把拉住他,低声问道:“你要去哪?”
胤祚也小声回他:“我觉得贵妃娘娘的面色好像不太好。”
若是平时,贵妃娘娘作为老病号自然可以一走了之,但现在此事好像因十阿哥而起,她便只得留在这里。
大阿哥已经十多岁了,所以从刚才开始便没有往女眷那边看过,此时听了胤祚的话才摁着他的脑袋抬头向贵妃处看去。
大阿哥比胤祚还糙呢,胤祚起码还在心中想着是不是妆容的原因,大阿哥一看到却满脑子只有几个字:“见了鬼了。”
这脸白的,吓人。
幸好不只有他们二人发现了贵妃的身体状况,德妃和康熙也很快发现了。
“强撑着干什么?还不快扶贵妃去歇息。”康熙皱着额头,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乱糟糟的。
太皇太后看了眼太子他们,对康熙提议道:“这些污糟事也不是孩子们能听的,让他们先去休息吧。”
康熙当然没有什么可阻拦的,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散了。
好好的一个元宵家宴,竟被搞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