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元宵家宴,竟被搞成了这个样子。
“想必是因为平时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才只能等到各种宴会。”三阿哥大概是这些人中最事不关己的一个了,甚至还有点可惜,“今年我一盏花灯都没赢得呢。”
太子宽慰道:“想必明日皇阿玛便会赏些花灯的。”
但他们难道谁还缺盏花灯不成,缺的是在皇阿玛面前表现的机会。
胤祚站了一个时辰,腿都发酸了,如果不是裹的厚,那想必此刻都该开始僵硬了。
望着长长的宫道,他的嘴里发苦,开始后悔:“我当时怎么就让轿子先走了呢。”
“先和孤坐一架吧。”太子有些好笑,坐在轿辇上朝他伸出手,“现在派人回去传唤也来不及了。”
估计要等好些时候。
而旁的阿哥都是从阿哥所结伴走来的,更没轿子可坐。
胤祚有点犹豫:“这,可以吗?”
他会不会第二天就被传成对太子之位有窥探之心啊。
太子也不催他,就这么含笑坐在轿子上看着他。
毕竟一个才六岁的小豆丁在想这些问题,旁观者第一个感到的反应,绝对会是可爱。
他就说了,六弟有趣极了。
在宫中这几年已深知道人言可畏道理的胤祚在思考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那就多谢二哥了。”
主要是他的确有点累了,他一个主子也不好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等着,而旁边的宫殿中都是女眷,他也不方便出入。
明天还要上课,如果今天晚上腰酸背痛的回去,那明天早上可能会起不来。
胤祚仔细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坐轿辇比较方便。
上轿辇之前,胤祚还有点忧虑,但坐上之后胤祚就只剩新奇了。
太子的轿辇可比他的华贵精美多了,中间有一把宽大的金红色椅子,上方有一个装饰性的遮阳顶棚,根本就不用挤便可以坐下两人。
因为明日要上课,所以胤祚便要回阿哥所。
太子所住的毓庆宫离阿哥所并不远,也在同一方向,所以中途胤祚还碰上了刚才先走的大阿哥,三阿哥几人。
胤禛一脸平静,他早就猜到太子会让胤祚坐上轿辇,所以并无波动。
大阿哥和三阿哥就十分惊讶了。
五阿哥因为宜妃的原因,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而是还留在御花园。
胤祚得意的呲着牙:“哟,各位还走着呢。”
“嘿,我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大阿哥没好气,“要不是怕把你打出个好歹,我真要揍你不成。”
三阿哥就是纯然的羡慕了:“二哥都未曾说过邀请弟弟一起共坐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