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就是一争吗?她也会的。
她不曾抬头,只行着大礼,道:“儿臣不敢忘记父皇的教导。”
晟帝向前走了几步,那步伐沉稳有力,目光逼人,让人无处可躲。
“你的事儿,朕可以不计较。可是日后,得快些了。一日拿不到裴寂的错处,朕,一日不能心安。
而这些事儿,只能从你那儿开始。你可明白?”
宫蓝羽恭敬道:“儿臣谨记在心。”
晟帝转身坐回了御座之上,身上那股子天家威仪更甚,太子已然被冷汗浸湿了衣裳。
“太子。”
“儿臣在!”
晟帝道:“前日里,有人刺杀魏琪。那些杀手的尸体送到及殷手上,是太子你的良娣娘家子侄所放进京都的人。”
太子闻言浑身颤抖如筛,骇然失色道:“请父皇明察!此事儿绝不是儿臣所为啊!儿臣可是方才刚听闻此事儿的啊!!”
闻言晟帝露出一抹笑意,“朕,身子康健着呢。太子倒不必如此心急。
世人皆知那魏琪是朕的人,只忠心于朕。
太子日后倒是不必把心思再放在他的头上。”
太子猛的以额触地,生生砸出了血,惶恐道:“此事儿儿臣真的不知啊!父皇明鉴啊!”
晟帝悠悠道:“起来,下去吧。”
宫蓝羽道:“多谢父皇。”
太子还想说些什么,抬头瞧见晟帝的目光,便硬生生忍住了。
“多谢父皇,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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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池妩睡了个很长的午觉才刚醒。
她在院子里烧着两个炉子。
一个用来熬药,一个煮着茶水,她放了好些糖,这药闻着着实不好喝。
她已经熬了半个时辰了,闻着药效已然最佳了。
她拿出粗陶杯,倒了两杯杯,放到桌上晾着,没碗实在不方便。
她又把药渣倒了出来,拿了一块布来吸干水汽,便又把药倒进了罐子。
药渣烘干直接丢进炉子是最方便的。
她拿着把破旧扇子往炉子里灌着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瞧着倒很是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