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夏寒记得自己,丹顿的神色愈发兴高采烈,热情高涨地冲到夏寒面前,双手紧紧握住夏寒的手,黏腻的汗液从手里渗出手心,过度的力量将夏寒的手掌的血管挤压变形,被他包裹的手闷热而不适。
他狂热地注视着夏寒,因为激动涨红了脸,眼里放出异样的光彩,张大嘴巴冲夏寒讲话,“会长!真是太感谢您了!从那场狩猎区回收的许多人简直是一群根本不懂的感恩的畜牲,但您依然有我们这样见证了您堪称奇迹的力量的追随者!您还不知道吧?那群畜牲都在说您是被鸟嘴人拖进古堡泄欲的工具,但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了,除了鸟嘴人,那座古堡里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怪物!而您与怪物周旋了那么久,为了我们而不得已委身于他,甚至从他那里得到了怪物一般奇迹的能力!您应当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了!”
丹顿的嘴异常的大,说话时厚重的大嘴唇像是鱼唇一般张开又闭合,情绪越激昂时,嘴也张的越大,似乎下一秒能把夏寒的头吞进嘴里。
他唾液横飞,喋喋不休,然而那些粗鄙不堪的字眼跳跃着闯进夏寒的意识,她越发不适,呼吸急促。
“够了……”
她的声音在丹顿响亮的嗓门中淹没。
“……那群畜牲私下里居然敢鄙视您,认为您是因为孱弱而让他们陷入困境,但您的身体,您那奇妙的身体,难道不是力量吗?您雪白的肌肤,迷人的面庞,足以让怪物都为您神魂颠倒!我想,您一定拥有着让男人无法抵抗的魔力吧?啊啊,您的一切都是如此美丽,肌肤吹弹可破,是疗养院那些妓女们几辈子也做不到的!”
“我说够了!”
夏寒高声怒吼,清澈的眼眶通红一片,死死的盯着丹顿看。
丹顿激动的神色呆住了,转而低声道:“……您生气了?”
夏寒不再回答他,想要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的手,然而他的力度大的惊人,并且似乎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像是被一双铁手抓住,夏寒用尽力气却无法动弹。
丹顿再度追问,“您是因为什么生气的呢?丹顿不明白啊,如果是我不小心冒犯了您,请您亲手给予我惩罚吧?您那时候满身是血,说实话,吓了我一跳呢。不过比起而后您将血液化为宝石的能力,似乎又算不上什么了……”
“夏寒会长,您是如此美丽。您知道吗?我自加入学生会以来就一直是您的追随者,我从过去开始,就无比想要了解您的一切!但是我从未像那座古堡里见证您的神迹那样如此迫切地渴望您,是您改变了我,让我发现您的力量以外,更多宝贵的东西,譬如,您的身体……”
丹顿歪着嘴,古怪地笑了起来,“您是因为这个而感到被冒犯吗?那么,请您亲自惩罚我吧,亲自惩罚您的信徒,倘若能死在您的手里,我一点怨恨都不会有呢。”
他的大嘴逼近夏寒的脸庞,夏寒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危险的“敌人”。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丹顿却握紧她的手,凑近她颈侧细腻温热的皮肤,“会长,快给我惩罚吧——还是说,您其实是喜欢的……您也想要体验和一个正常人做那种快乐的事吧?和一个怪物……哈……我还没上过会和怪物做过的女人。”
口臭的气味传达过来,夏寒恶心无比,歇斯底里地嘶吼:“放开我!”
丹顿恶狠狠地捂住她的嘴,“闭嘴!”
他的呼吸喷洒在夏寒脸上,几乎作呕。他低声道:“会长,你不是也明白吗?恩佩斯特不会收留废品,您无法使用魔力这件事一旦被别人发现,等待着您的只会比现在更糟。我是您的追随者啊,会长,您难道更想要被收留进疗养院被那些残次品甚至废品肏吗?反正您在古堡里已经被怪物肏过了吧?佩内秘书长也没有长那根东西,您寂寞的时候完全可以来找我啊!我和你们一直是同气连枝的!我绝对不会向别人说出这件事的……”
他的神色愈发癫狂起来,疯狂地撕扯夏寒的法师袍,但是话头却忽然停止,一滴温热粘稠的血滴落在夏寒被扯开的领子下的胸口。
丹顿的身体直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夏寒迷茫地抬眼,瞳孔映出佩内冰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