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耍赖。”
温见词坦然:“谁对弈得过你。”
说完,就从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雪茄咬在嘴边,点燃间,透过缭绕而起的烟雾看向容伽礼。
整个泗城,在权势上能和谢家相提并论的不多,容家算一个。
容氏虽然是家族企业,但历经数代的发展,集团内部都是世袭制,自然明争暗斗不断。
能从这种盘根错节的家族斗争中完美掌权,可见其野心与手段。而这些年容伽礼偏藏得深,将自身瞩目的锋芒都以端方内敛的姿态包裹着,不仅深居简出,所住之处谢绝探访,私下行踪更是神秘到无迹可寻。
久而久之,在顶级豪门圈内就成了禁忌话题。
如今容伽礼销声匿迹了这么久,终于肯现身,又将今晚的私募晚宴钦定在这里。
温见词抽完半支雪茄,神情很是放松问,“我很好奇,这岛有什么特别之处,能留得住你?”
“真这么好奇?”容伽礼慢条斯理地将地毯上的残棋拾了起来,仗着自己过目不忘,轻松还原之前的棋局,若有似无地轻笑了声:“那陪我下完这局。”
温见词冲他挑眉,要应的话却被嗡嗡震动的手机打断,拿起看了眼,起身径自去观景阳台接听。
恰好此刻,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秘书缓步进来,低声请示道:“容总,浮山湾酒店那边出了点情况,内部系统升级出错,误将您的顶楼套房和普通商务房混淆一起了,已被房客入住,大堂经理前来致歉,提出解决方案想让对方尽快让出房间,另安排住处,您看是?”
容伽礼在这家酒店的顶层常年备着一间房,几乎是闲人免进,旁人尚不清楚,跟随身边多年的黎秘书还是心如明镜:他有严重的精神洁癖,断然是不能容忍私人领域里已经有过另外一个人的痕迹。
果不其然,容伽礼的神情未变分毫,淡淡地说:“不必了。”
黎秘书会意。
会客厅内一时静得厉害。
“谢忱岸无法前来赴约,追他的鱼去了。”温见词从阳台的玻璃门侧步入,笑了声,继而窥探了句好兄弟的隐私,问道:“什么情况,谁住了你房间?”
容伽礼靠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长指捻起枚晶莹剔透的棋子,是白皇后,转瞬又姿态随意地扔回棋盘上:
“一个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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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岛后,路汐和助理来到下榻的酒店,慈善晚宴也是在这里举办,见时间还算充分,等办理好入住,一入门她先去泡了会热水澡。
等从浴室出来,路汐才发现这精美的高级套房宽敞得可怕,灯一暗犹如置身寂静夜空,开放式客厅里那视野极佳的整面玻璃窗外是波涛诡谲的深海。
只是一个明星,便安排入住可容纳十个房客的顶楼海景房。
这次慈善活动的待遇,倒是前所未有。
路汐这么想着,趿着酒店的棉质拖鞋走到中央的下沉式沙发,茶几上放着手写的便利贴,是安荷了解她的一切生活习惯,早就将室内调成恒温20摄氏度,又把房间设定成免服务,在纸上贴心提醒‘别迟到和冰箱有蜂蜜水’后,便轻手轻脚地离开
。
路汐看完片刻,抬手将系紧的浴袍衣带解了。
随着起身动作从腿间滑落下来,堆在了纤细脚踝处,继而,弯腰将搁置在旁边未被助理动过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白色缎面长裙。
换好后,她顺带拿出剧本,坐在沙发上安静而专注的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