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传来的痛感让佘年的眼泪倏然落下。
他直直看着司祯,带着从来都没有过的霸道和进攻性,一步步贴司祯越来越近。
司祯看着眼前情绪爆发的人,有瞬间的失神。
与那泼天情意一起铺面而来的是陌生,她像是第一次才认识面前这个会甜甜地叫她姐姐的人。
她手上的力道松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可就是这两步,让佘年脑袋里仅剩的那根弦瞬间断了。
他自嘲一笑,就是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疏远他。
他真的是什么让人恶心的垃圾吗?
她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肮脏的血脉,就已经这样讨厌他了吗?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佘年的声音沙哑又破碎,脖子是红色,眼眶是红的,手腕也是红色。
像是站在带光的房间外而不能进去的流浪狗,穷途末路而又绝望。
司祯脚跟抵住了洞穴的石床,坐在了上面,有些怔然看着低落在自己手背的眼泪。
他……为什么会这样?
佘年被疏远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他看着每天都能和司祯亲密接触的狐狸,嫉妒地发狂。
他不想站在原地等她或许偶然一时兴起,才愿意过来拉进和他的距离。
他想贴近她,一刻都等不了。
于是佘年轻轻捏住了司祯的下巴,遵循了自己心里的本能,小心又虔诚地吻上去。
他想到了破庙里自己喘息着看到的神像,高高在上悲悯地看着世间每一个人。
可他想让神的眼睛里只有他。
他想让神只属于自己。
他可以是最可怜的那只狗,无论神悲悯也好,爱怜也罢,能不能做他一个人的神。
佘年站着,司祯坐在,佘年才是那个应该俯视司祯的人。
但他在这样的时候依旧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连唇上的动作都带着讨好。
他将另一手也扶上了司祯的耳后,轻柔又缓慢地吮着司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