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也下意识地就想要直接拒绝。
谢朗和王思言、和他们那些人都不一样,他是从来不赌的,也根本不会赌。
可没想到谢朗却直接截断了他的话,干净简洁地回答了王思言一个字:“好。”
黎江也一下子愣住了。
而王思言听到谢朗答应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浓了些,他一直都是个很自信的人,提出邀请的那一刻,当然已经想好了要在赌桌上敲打对手的计划。
只是当谢朗转过身来他们俩对视的那一瞬间,王思言忽然隐隐感觉到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谢朗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时候,忽然让他想起他小时候经常和父亲玩的一种游戏。
两个人要无比专注地看着对方,一直看、一直看,直到一方再也忍受不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将自己的目光游离开来便是输了,这是意志力的较量。
而谢朗的眼神让王思言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竟然觉得……谢朗绝不会是那个先把目光避开的人。
……
“对了,还没问呢,怎么称呼?”
游轮赌场的包厢里,王思言刚一脱掉大衣落座,身边的服务生就已经把热毛巾递了上来,他于是姿势优雅地把擦拭了一遍手掌。
这是他下场之前的习惯,会让他感觉今天的手气很旺。
“我姓谢。”
谢朗就坐在王思言的正对面,简短地回答。
“哦——谢公子啊。”
王思言挑了挑眉毛:“怎么样,咱们Threecardbrag走几把?”
他因为嫌弃炸金花的名字土换了英文,只不过因为对方只说姓不说名字的态度隐隐不爽,这句话尾音上挑,带着调笑的意思。
“都可以。”谢朗回答:“我都不会。”
“啊?”王思言忍不住笑了,一双眼则往站在旁边的黎江也那儿瞟了过去,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什么都不会还敢为了抢人下场,小也老师,你魅力大啊。
黎江也没心思管王思言,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焦灼,连冰淇淋攥在手里都忘了。
谢朗坐在四人桌上,就像是坐在豺狼虎豹之间,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他也不方便开口再说什么了。
王思言故意对着谢朗问道:“谢公子,下场得有筹码的,你换了吗?”
这个问题带着一点逗菜鸟的意思。
这是他的场子。他这一笑,坐在牌桌上的另外两个也二三十年纪、衣着阔绰的年轻男子顿时也都意味深长地笑了。
而谢朗完全没有半点被激怒的神色,他看着王思言,很平静地回答:“刚刚换了一些。”
他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张秘书已经默默把一个筹码箱放在他手边,然后轻轻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