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推开的那扇门,僧人愣了一下。
房间应当时常有人打扫,被褥虽然陈旧,却也整齐干净,窗边有书架和书案,书架不高,书案也不长,这应当是年纪小的小孩儿住所。
这里对容厌来说明显是不同的,她忽然有个猜想。
她走向书架,看了看上面的书籍,上面放着的书大多是些佛经,偶尔有几本启蒙的圣贤书,一整列书籍,书页边缘因为被人时常翻看而显得陈旧,经文也没有例外。
这里,会和容厌少时有关吗?
晚晚拿起一本书,随手翻开一页,纸页上却有一个不大的血指印。
她愣了愣,还没等她多想,窗户忽然被破开,晚晚惊得连忙后退几步,反手去触碰自己身上藏着的小瓷瓶。
僧人应当还在院中,她得呼救!
她今日确实听了话,没有乱跑,还没等她喊出声,玄黑面具遮面的人抬手一个手刀直接将她打晕。
第章杀人
悬园寺中,徽妃来到裴相院前,正要进去,却见裴相匆匆带人出来。
徽妃皱眉,“父亲为何匆匆出门,是出事了吗?”
裴相没有停留,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问:“宫中清凉台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动静?”
徽妃面色微微沉下,“本宫还没能探知……”
裴相打断道:“刚接到消息,荣王不在封地,他手底下的人却到了上陵,暗中潜入了悬园寺。”
徽妃道:“他敢反?”
裴相却只冷笑了下,“他是不敢。可他的人既然闯了悬园寺,他敢不敢,那就全凭陛下说了算。陛下和荣王之间,胜负毫无悬念,可此次,陛下偏偏派成蹊守悬园寺。”
徽妃握紧了掌心,试图分析道,“陛下生母裴太后是我裴氏旁支出身,也是您协助陛下压倒楚太后……”
裴相面色冷然。
“裴家是有这点恩惠,陛下不能明面上无故动我裴氏……”
裴相目光冷厉了些,“可他生性疯狂偏执,裴太后的死都是他亲自动的手,裴家在他眼里算得上什么?如今裴家势大,绝不能在他装不下去之前露出错处。”
徽妃掐紧掌心,耳边山风呼啸,兄长裴成蹊仍在督察布防,至今未归。
今日毕竟是祭祖之日……她眸色沉沉地看向沉沉黑夜。
家族为重……云妃之事,她下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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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是被外面压低声音的交谈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