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啊他人呢?”兰鸢山想起来自己这个便宜义子了,于是下意识说:“他去哪了?怎么没听见他的声音。”
“不巧了,方才他出去给殿下送茶了,脚程快的话,这会子说不定已经到您府上了。”宁矜道。
“好吧。”兰鸢山也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涌来一阵失落,半晌才打起精神道:“你们刚才在聊他什么呢?”
“我们在说他认了殿下当义父之后,发现不仅他的眉眼很像殿下,连我夫君在草丛里捡到他的时间,也和当今的皇长孙殿下的出生日期是同一天呢。”
“哦?这么巧?”兰鸢山一愣。
“是啊,是同年同月同日。”宁矜说:“因为是狗年捡到他的,所以我们都叫他小狗。”
兰鸢山:“”
他这回沉默的时间比之前要久,几度想要开口,却又止住。
半晌,他才缓缓起唇,像是不可置信一般,重复了一句:
“小狗?”
“是啊。”宁矜还没意识到兰鸢山的脸色已经变了,见兰鸢山似乎是对兰君钦的事情很感兴趣,便继续道:
“我夫君捡到他的时候,他襁褓里还有一把扇子,应该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这回,轮到方岫玉愣住了:
【扇子?什么扇子?】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表情有点激动,甚至还有些失态,冲到宁矜面前,疯狂比划道:
【是什么样的扇子?!那扇子现在何处?!】
宁矜看不懂手语,有些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所措,偏偏方岫玉又急的要命,使劲儿晃着他的肩膀,差点要将他晃晕:
【你说呀,那把扇子呢?!】
“玉儿,你在做什么?”兰鸢山看不见,只能听见方岫玉豁然起身把椅子带倒的声音,皱眉道:
“你去哪里了?”
方岫玉不能说话,兰鸢山迫于人设又不能看见,两人一时间无法进行同频的交流,半晌,方岫玉才丢下宁矜,扑向兰鸢山,跪倒在兰鸢山的腿边,在他掌心用力写道:
【小狗被送走之前,我把你送我的那把蓝玉扇子放进了放进了他的襁褓里。】
方岫玉一边写,指尖一边颤抖,流泪道:
【让我看一眼扇子只让我看一眼,我就能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小狗宝宝。】
当最后一个字落在掌心的那一瞬间,兰鸢山面色大变。
什么?!
他联想到宁矜方才的话,半晌,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和猜测悄然在心底形成。
那个小侍说他今年六岁半,是狗年生,刚好和他的小狗宝宝一般大。
方岫玉在送走小狗宝宝时,还将扇子放进了他的襁褓里,而这个小侍被捡到的时候,襁褓里也有一把扇子。
同年同月同日生,襁褓里又都有一把扇子,这世界上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一件事吗?
所有的小细节都对上了,桩桩件件,都在指向一个兰鸢山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