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学给宁矜夹了一筷子菜,“这孩子喜欢和殿下亲近。说来也怪,这孩子认殿下为义父之后,我观他眉眼,倒也朕有几分像殿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赐的缘分。”
“若是无缘,怎会相遇。”宁矜没多想:
“据说皇长孙也是甲戌年二月二十一日出生的,也就是狗年出生的,和你捡到小狗同年同月同日,是不是很凑巧?”
池若学闻言一怔,随即细细琢磨了一下,心中咯噔一声:“好像真是。”
“是吧。”
宁矜说:“而且小狗的名字叫君钦,皇长孙的名字叫君也若是小狗当年的布条上的姓真是兰姓,那岂不是就像极了亲亲两兄弟的名姓?”
池若学:“”
他筷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忽然就有点吃不下饭了。
他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如鲠在喉,赶紧放下碗,翻箱倒柜把当年那个血布条找出来,对着灯光仔细看。
看完后,他犹嫌不够,沉吟半晌,按照那个血字的笔画笔锋和拐点仔细描摹,半晌,一个渐渐成型的“蘭”字,便悄然跃上了纸面。
“”
池若学看着那个蘭字,又联想到那个双生子的皇家密辛,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嘴里不住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什么完了?”
话音刚落,门口迈进一个蓝衣男子,虽然眼上蒙着黑色的布条,但行动却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依旧是稳稳当当,一边跨过门槛走进来,一边笑道:
“本王深夜来访,应该没有打扰到池大人和宁夫人吧?”
“殿下哪里的话。”宁矜反应快,兰鸢山刚走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拉着池遇稚跪下了:
“草民拜见殿下。”
“没事,不必拘礼,起来吧。”兰鸢山蒙着眼睛没有看清池若学的脸色,被方岫玉扶进门坐下,随即道:
“今日大人在朝堂上仗义执言,我夫人听说之后,心下甚是感激,一定要我送点礼物来谢谢大人,我思来想去,送来的礼物微薄,只能自己舔着脸送上门,显得诚心些。”
“殿下客气了。”池若学将宁矜和池遇稚扶起来,惶恐道:
“能为殿下效力,微臣求之不得,殿下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微臣都受之有愧。殿下登临寒舍,更是令此处蓬荜生辉。”
兰鸢山笑了笑,没再在这件事上纠结。为了能让气氛松快写,他转移了话题,道:
“你方才说什么完了?站在门口就听你喃喃自语,仿若天塌了似的,莫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殿下说笑了。”池若学心里的猜测还未得到足够的证据去支撑和验证,不住擦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笑:“臣没有做亏心事。”
话一时间没接下去,气氛有点尴尬。
“”
看看着兰鸢山也沉默了下去,宁矜在一旁看得有些着急,想了想,便笑道:
“殿下,我们方才在聊一个小侍呢,并不是聊什么亏心事。”
“哦?”兰鸢山接话道:“什么小侍?”
“就是之前随我夫君一起上门求药的小侍。”宁矜笑。
“哦,他啊他人呢?”兰鸢山想起来自己这个便宜义子了,于是下意识说:“他去哪了?怎么没听见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