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默默点头,一致给予我十分肯定的答案。
“为什么?”奇迹啊!刘楚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把老好人的笑面虎刘秀气得连风度也不要了,当场翻脸?!
邓晨鄙视道:“刘楚那厮说有妙计可破赤眉,文叔礼贤下士,待他敬若上宾。谁曾想这厮忒过歹毒,竟让文叔将黄河自列人县段决开大堤,水淹河东百万之众,涂炭生灵,草菅人命!”
我骇然惊心,破堤淹灌黄河下游,不只几百万人的性命给赤眉军陪了葬,还要赔上上千万的良田,这条毒计也太丧尽天良了!
难怪刘秀会生气!换我肯定将那刘楚一顿暴打,哪会只是轰他出去这么便宜。
只是
“赤眉不是已经归顺大汉了吗?大家暂且相安无事,我们何必还要主动去招惹他们?”
“阴戟!”邓晨压低声,口吻严肃又略带叱责“你最近在忙什么?文叔经常找不着你樊崇等人早已反出洛阳,你身为护军,难道一点都不知情?”
“什么?!”我大吃一惊。最近忙着建骑兵队,确实对其他事情不太上心,可是赤眉反叛这等大事,即便我不主动打听,阴识方面也该早有谍报传送到我手里才是。
我低下头,心里渐渐冰凉。
一时大意,我竟忽略了这处细节――打从我过黄河入河内以来,就再没收到过阴家传递的任何一份密函,甚至连份家书都未曾有过。
阴识他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他已经打算不管我了?
“我去找主公!”我一跺脚,扔下他们三个,往馆内疾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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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
原以为房内无人,没想到脱了鞋子一头冲进去,房里的两个大男人正面面相对。
许是眼花,在那瞬间,我竟觉得房里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刘秀转过脸来:“何事?”神色虽如常,但语气冷漠,我心里打了个咯噔,看来邓晨说的果然不错,他当真动了怒气。
邓禹一脸苍白,面若寒霜,冷意逼人。
“樊崇反出洛阳,这是怎么回事?”我来不及多想,劈头发问。
刘秀长长叹了口气:“赤眉军将领归顺之后虽得封侯,却都未有食邑,空有虚名,樊崇等人会有不满情绪也属正常。只是陛下在洛阳宠幸后宫,不问朝政,听之任之,不加抚慰,终是导致赤眉众将不告而别。如今赤眉军重新整饬军队,大有向西转进之势,只恐日后终成我汉朝大患!”
我只觉得脑袋发涨,刘玄难道不嫌自己树敌太多?还是实在因为强敌环伺,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开始自暴自弃的拼命捞取眼前享乐?
“阴护军!”邓禹走到我跟前“劳烦出来一下。”
我没多想,随口应了声,跟着邓禹往门外走。
“丽华!”冷不防身后传来刘秀一声呼唤。
我转过身,打了个询问的眼神。
他站在门里,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道弧线,笑容里有种疲惫。他笑着冲我挥挥手:“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诺。”我跟着邓禹出了门。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该怎么跟他道歉,那一天我不仅伤了他的手,还伤了他的心。
“马鞍做出来了。”
“真的?”我又惊又喜。
“我何时骗过你?”他回过头来,眼中深情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