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见着什么都跟着帮忙做。
莫元夕煮饭他劈柴打水,柳小八熟皮子他也在?一旁搭手?,就连姜玉阳看完没来得?及收拾的书,他都要给帮收好。
周梨觉得?他完全不用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但是说了,周天宝不听,也听不见。
也只好作罢。
这时间过得?飞快,周梨已经将那书都翻遍了一回,这附近的狼群大?概已经被白亦初赶尽杀绝了,这段时间柳小八和周天宝已经熟了一大?垒厚厚的狼皮堆在?窝棚里?。
周梨和姜玉阳白亦初商量着,回镇子上?看看。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回去。
最后还?是白亦初主动?挑起这个担子,虽然姜玉阳也有些?功夫,但他觉得?姜玉阳是个大?人,太显眼了。
自?己一个小孩,容易隐匿。
也是如此,最后大?家也都推选他。
镇子离村子一天是足够了的。
当晚白亦初就带来了消息,“镇子现在?人不少,听他们说芦洲混入了保皇党的奸细。”说到这里?,明明晓得?周天宝听不见,但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二叔他们,好像和保皇党有联系,如今州府那边听说疫情就快要结束了,当下怕是已经在?派人追查他们。”
说到这里?,少不得?要提起县令老爷,“咱们这整个芦洲,也就咱们县里?压着粮食不放,其他县早就已经开仓放了粮,所以现在?大?家都怀疑,他是那保皇党的人,故意压着粮食不放,在?老百姓中间制造恐慌
,好叫那保皇党趁虚而入。”
不过白亦初的这些?消息不全面?,事实上?周梨预料的对,这位县老爷不是什么保皇党的人,而是单纯的贪财,又见州府那边因为疫情的缘故管不到自?己,便将粮食大?半都私自?卖了去。
而周梨此刻只关注州府那边疫情结束,而且这次暴乱并没有引起大?规模,因为其他县里?都早发下了粮食,根本?不像是本?县一般。
所以只欣喜道?:“这般说来,他们也逃去齐州了,如今这镇子上?县里?都是安全的?”
“是这样,不过外面?到处都乱糟糟的,这要重建又不知何时,大?家现在?住的窝棚还?不如我们这呢!我觉得?咱们不如再等几天,直接收拾行李去州府就好了。”说罢,朝姜玉阳看过去,“姜大?哥,你觉得?呢?”
姜玉阳自?然巴不得?早些?回州府,这段日子他什么都做不到,好似被困在?那沼泽浅洼的鱼一般。
至于周梨,想去州府的那颗心,比谁都要急切。
唯独柳小八有些?慌张,“你们走了,我怎么办?”难不成真?到镇子上?开一家皮毛店么?
周天宝耳朵听不见,所以哪怕知道?白亦初探消息回来,也没上?前来,只一往如故地埋头干活。
“一起走呗,我觉得?你叔婶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你是不必再等,兴许他们在?外头安了家呢!”其实周梨甚至还?想将周天宝带走,如今的周天宝失了聪,两?耳听不见,留他一个人在?镇子上?,一来极有可能因为他爹和舅舅们的所作所为,遭人报复,甚至极有可能被衙门里?抓去连罪。
想到这里?,不免是担心起来,急忙朝见多识广的姜玉阳问,“周天宝不会被抓吧?”毕竟他爹现在?可是保皇党的人,这对于当今圣上?来说,那就是活脱脱的乱党啊!
姜玉阳沉思了片刻,“不若直接带他去州府,他这样耳朵清净的人,在?大?户人家反而更好找差事做,比他一个人在?这乡里?艰难度日要强,也要安全。”
周梨也是这样打算的,可她担忧的是户籍问题,只忙道?:“户籍如何说?他就算是去州府那边登记,可是人家州府那头比不得?县里?,又才出了保皇党的事情,只怕会更严格,追溯到这原户籍,他还?能有什么命?”分明就是自?动?送上?门的鸭子。
周梨其实倒是想了个法子,就是她将周天宝做奴隶买了,然后再去上?户籍,这是如此一来,周天宝就是一辈子的奴籍了。
姜玉阳凝眉想了片刻,竟也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只能无奈摇头,“那没法。”
所以,周天宝就只能待在?这村里?么?他要是敢到镇子上?去,怎么着也会遇到熟面?孔,人家指不定有亲人死?在?他舅兄和父亲手?里?呢!还?不撕碎了他?
可他一个人待在?这村子里?,万一过一阵子,这些?才消停的狼又来了呢?
时间一天天这样过,周梨见天发愁,又去同周天宝沟通,没想到他竟然打算留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