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刚才没有表态,孙旭却明白了她的想法。她还是偏向梁怀之。
这样更好!
她的每一次偏心,都在把梁靖推向自己这边。
孙旭放下茶盏,笑道:“我和你母亲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梁怀之起身道:“舅舅我送送您!”
孙旭拒绝了,“多陪陪你母亲吧,顺天码头的机缘难得,母子亲情也不能疏忽了。”
梁怀之:“是,多谢舅舅提点。”
目送着孙旭离开,梁怀之又在徐慧身边聊了许久,话题一遍遍绕到刚才二人的对话,都被徐慧搪塞过去。
梁怀之的神色一点点变淡。
母亲对刚才的话题讳莫如深,只有一种可能。
舅舅和母亲正在议论与自己有关的话题,且不利于他!
梁怀之忍不住深思,难道舅舅是准备倒戈梁靖?
一定是这样!
梁怀之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突然舅舅就上门来,和母亲说到这样的话题。
内宅、外院,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徐慧注意到梁怀之的失神,她同样在敷衍着:“你这孩子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跟着你父亲在外奔波累了?”
梁怀之借坡下驴道:“在外面应酬多了,有些伤神。母亲,那我先告退回去休息了!”
梁怀之一回到院里,就遇到一脸倾诉欲的宁嘉善。
宁嘉善:“宁明歌今天一定是疯了,你昨日才提醒过我,母亲今日会把账本给我们,谁知道宁明歌直接拍桌子走人,拒绝了母亲。”
梁怀之听完眉头大皱。
宁明歌居然不顾孝道礼法,她这是一点贤名都不要了?
梁怀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后面呢?”
宁嘉善注意到梁怀之言语中的冷淡,本想借机告状,展示自己早晨被徐慧泼粥烫到的伤口。
可惜前面好几次在梁怀之这吃了瘪,她不敢。
宁嘉善声音渐渐走低:“后面母亲肯定生气了,带着工匠去葳蕤轩砌墙,说要把宁明歌关在里面。”
梁怀之忽然神色紧张地转首问:“院子封了没?”
宁明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她难道不知道,葳蕤轩的墙一旦立起来,那就是把爹娘往自己这边推。
她疯了?
宁嘉善被他的态度吓到,结结巴巴道:“立起来了,听说还开了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