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善被他的态度吓到,结结巴巴道:“立起来了,听说还开了道门!”
梁怀之听后先是雀跃,随即又开始琢磨起来。
宁明歌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她和梁靖绝不可能放弃国公府的爵位,难道这一切都是在做戏?
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还有舅舅今日上门,到底与宁明歌有没有关系?
梁怀之疲惫的推开宁嘉善道:“我知道了,今晚我太累了,先去书房睡一晚。”
他满脑子都是该如何挽回舅舅?
宁明歌坚持分府的目的是什么?
娘今日回避话题,是不是也在他和梁靖之间摇摆?
宁嘉善咬着唇,不甘地望着梁怀之离去的背影。
梁怀之一句关心她的话都没说!
她为怀之哥哥做了这么多牺牲,难道他都看不见吗?
他为何忽然冷落她?
睡书房?明天府里的人该怎么看她?
——
宁明歌不知道,自己用来分散婆婆注意力的信,在背后引起这么大的波澜。
今晚国公府中,至少有三个人辗转难眠。
当事人宁明歌此刻正在书房,提笔给梁靖写信。
她恶作剧地模仿了梁靖的字迹,想象着他看到信的那一刻,表情一定十分有意思。
她始终有些遗憾。
那日国公府众人知道他都察院的身份后,那种错愕、茫然、嫉妒等等复杂的神色,梁靖没有亲眼目睹。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写信以第三视角告诉他。
还有这几日发生的种种。
葳蕤进了新人、大厨房的纷争、宁嘉善才得了一日的管家权,还有葳蕤轩砌了新墙,门也开好了。
不知不觉中,薄薄的信纸上,写满了宁明歌的蝇头小字。
她将信纸费力地绑在信鸽脚上。
院子里空留鸽子扑腾振翅的声音。
宁明歌抬头看着窗外,不知道这时候的梁靖在哪里,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