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后牙槽都咬酸了,又想起昨晚的情形。
“我下次不会那样了。”楚白舴说,“先抹药好不好?不然严重了要去医院。”
去医院?
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秦储就觉得头皮发麻,于是绷着唇,让楚白舴过来,“把药放下,然后出去。”
楚白舴很快放下药膏,和门外的小白花做伴去了。
自己给自己在那里上药的感觉也很奇怪。
过了片刻,楚白舴的声音传来,“先生,要不要帮忙?”
“不要。”秦储说。
最后还是被楚白舴骗着重新抹了一次,没用秦储讨厌的尖头,楚白舴抹得又均匀又深入。
感觉冰冰凉凉的,大概是心理作用,抹完就觉得好受多了。
全程楚白舴变得听话乖巧,让干什么干什么,什么时候叫停就停,秦储松了口气。
只是上完药之后,楚白舴去卫生间待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出来之后带着一身冰凉水汽,坐在他旁边。
投影仪里正在放电影,全是灰暗的色调,充斥着阴郁和绝望的情绪。
楚白舴问,“《枪杀》?”
秦储没转头,“你忘了吗?”
“我以为先生忘了。”楚白舴露出个笑,用脚尖抵了一下秦储,“是《日出》,那个被诬陷的无国界医生和浪漫的画家。”
“嗯。”秦储认真的看电影,灰暗的光线照在他脸上,显得明暗有致,卷曲的睫毛带着钩子。
一下就钩住了楚白舴。
“喜欢你。”
“什么?”秦储偏头,那部电影正放到无国界医生救治病人的画面,血淋淋的和死神搏斗,他皱着眉,眼底呈着担忧。
“喜欢你。”楚白舴没提高音量,凑到秦储耳边说。
秦储就不说话了,将他的肩膀扳正,让他认真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