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桁朝的人看了会确认他们熟悉彼此。
反过来羟族的人也如此。
桁帝咳嗽了下,忽然想起三年前的樊楼暗牢。
最早将她下狱,那些鞭伤是他下的。
然后,知道了她是女子。
当时是震撼的。
长久不说话,最后才讥笑。
“奚为臣可真是胆大包天,不仅是个假货,还是个女子,也亏了孤跟这么多人都被蒙混其中。”
“不会是想利用她当年女扮男装跟相似她的样貌来图谋别的转机吧?”
“难道他就没想过你们越相像,孤就越恨她的惨死吗?”
他用刀扎入她的肩膀,恨不得挖开琵琶骨。
但,她抬头,湿漉漉的眼盯着他。
“陛下,为人间帝王,做了取舍,总有悔恨,但事到如今不提旧事,不提旧人生死,就只提眼前大局。”
“您这么痛苦,不就是因为牺牲了她跟凉王,却仍旧保不住桁朝吗?”
“人总得保住一样才不会显得这一生太过滑稽无用。”
“帝王也是。”
他当时多震怒啊,仿佛被戳破内心隐秘,掐住了她的脖子。
“又是计策?”
“大局,你能改变什么大局?”
“你以为孤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她才偏离官道,被人有可趁之机”
“你是什么卑贱东西,也配她跟她的孩子搭上性命?”
奚玄脖子都有了斑驳的血痕,指甲刺入皮肉,她看到了帝王狰狞失态入魔的样子,她艰难说。
“杀贪狼。”
桁帝微清醒了,盯着她,手指力道微乏。
“羟族的命运在岱钦朝戈。”
“别的,不过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