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问:“那,我用什么兵器?”
谢玉衡回答:“我不知道。”
我:“哦……啊?”
已经有些飞走的注意力又被拉回来,我不太理解这个答案。
剑就是剑,刀就是刀。我俩好歹一起走了些时候,也一同对付过敌人。就连曾用名是什么他都知道,怎么在这种最基础的细节上打绊子?
“真不知道。”他强调,“你的武功路数我从来没见过,时灵时不灵的,好用的时候捡个树枝都能一次打走好几个找事儿的人,不好用的时候……”
他停下来,我直接问:“怎么样?”
谢玉衡没回答,只是看了看我。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我却明白了。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我现在这样。
他还真给我留面子。
“咳咳,”我清清嗓子,不让面子掉在地上,“虽然不记得从前,但我好像有点印象,是曾有哪个前辈也和我一样。后来那前辈成了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说不定我是和他走一个路子。”
谢玉衡听着,笑了笑,脸上的忧郁散去很多,像是落了明媚阳光。
不对,他坐在朝阳的位置,阳光的确照在他脸上。我原先只是寻常看,不知不觉,愈多细节被我捕捉到。
他挺翘的睫毛,在光线下颜色略淡的瞳孔,还有——
正清晰被他瞳孔映出的我。
发觉这点的瞬间,我耳朵里多了些奇怪动静。
“怦怦。”
是什么声音?
“怦怦、怦怦——”
好近,好清晰。
“怦怦,怦怦!”
我猛地回过神,瞳仁收缩,手指不受控制地蜷起。
答案浮现在心头,一切都那么清晰,只是我太迟钝,好半天才有所反应。
原来那是我的心跳声。
——是我因谢玉衡的注视,骤然乱起来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