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协议上压着一张不限金额的卡,像不像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可上流阶层的规矩就是如此。
郁星洲为我带上戒指。
“乔书,我们一定是最合适的。”
仅仅是合适吗?求婚这样的时刻,听不到一句“我爱你”,还是会遗憾的。
但——
“谁说不是呢?”
我推开那张卡片,在婚前协议上签下名字。
6
郁星洲强烈要求,我只得收下他的卡。
首次去郁家做客,谈及母亲病逝,父亲在马达加斯加看鲸鱼暂时回不来。
郁太太提议省去订婚仪式,直接办婚礼。
她竟比我还要急迫。
也许是怕怠慢我,作为补偿,我可以将婚礼布置成任何想要的样子。
从英国预定了足以铺设全场的朱丽叶玫瑰,会在婚礼前空运到丰市。
奥比昂的红酒,罗亚婚纱,就连钻戒,我都挑了极贵的一颗。
海外支付账单中,还有许多不成规模的小项,加起来刚好三百万。
将孟滢等人的钱退还,她并未失望,反而对我更加热络。
嫁入豪门,是她毕生追求。
可别说承诺了,合法拥有财产和生育的权利都不在孟滢自己手中。
孟滢醉酒之后吐露许多真心话。
说我傲慢,瞧不起她,讲她如何把高中我送的化妆品倒卖,编造我和大龄富豪联姻的流言。
其实我知道,但不在乎。
同学因为流言对我敬而远之,这省去了很多麻烦。
至于化妆品,很多都是乔夫人用了几次随手送出来的,给孟滢正合适。
实际上从重逢之日,甚至高中时起,我就成了她身上的一条寄生虫。
只是孟滢不知道。
其实我很羡慕她,还可以醉酒发泄。
我不仅不会流眼泪,而且喝酒也醉不了,只能清醒地随世间沉沦。
我把爸爸送进丰市最好的养老院,他低头看着手上的儿童表,提醒我别忘了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