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爸送进丰市最好的养老院,他低头看着手上的儿童表,提醒我别忘了来接。
他才五十出头的年龄,已经瘦骨嶙峋,满头白发。
我曾试过帮爸爸染发,可黑发沾染上粪便后很难第一时间发现。
养老院里的老人眼睛里没有光,他们跟孩子不同,知道不该再期待着回家。
走到门口看到有卖糖葫芦的,我买下一串想给爸爸吃,生病以后,他也吃不出别的滋味了。
高级vip病房外,透过窗户,我看到爸爸又失禁了。
护理员嫌恶地捏着鼻子给他换裤子,却被抹了一身秽物,她怒骂着扇打爸爸的脸颊。
一下又一下。
爸爸哭着喊我的名字。
“书书啊、书书啊,爸爸疼,爸爸……”
可我丢下糖葫芦,转身逃跑了。
7
我开始以未婚妻的身份跟在郁星洲身边,出入各种商业场合。
别说只是陪着喝两杯酒,就算有酒醉的客人偷偷将手伸向我,我都会微笑忍受。
至于郁星洲有没有发现,在不在乎,都不重要。
他选择千金乔书,需要的就是多一层社交上的助力。
郁星洲最近很想促成一桩数亿元的生意,却找不到切入点。
我洗完澡,清掉孟滢刷屏的消息,准备写日记。回头见他半靠在床头浏览网页,眉头紧蹙。
“张总去了隔壁平城。”
“他想跟别人合作?”
我收起日记本,掀开被子靠在他肩头,看着屏幕上平城商会迎接张总的报道。
郁星洲勾着我的发尾,不慎弄疼了我。
他歉意在我唇角亲了两下,提出令人为难的要求。
“张总从前是乔伯父的生意伙伴,不知道……”
我拽住他的睡袍带子一扯,将人带到面前,沐浴后的香气在双方急速上升的体温中暴走。
“如果让你们见一面,有把握谈下合作吗?”
郁星洲喉头滚动,眸色略沉,双手撑在我身边,压迫性吻上来。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要见到张总,并非只有攀关系一种方式。
张总表面是生意狂,私下少有人知道他是个钓鱼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