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让夫人受累了。”
他的视线从报表上移开,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放松。
其实,郁星洲根本不希望我插手生意,当女强人吧。
最近婆婆很喜欢我推荐的针灸师,送她进房间理疗后,我约孟滢见面。
“这里有一百万,下一笔钱凑好,我再联系你。”
婚宴请的宾客虽然不多,但很有分量,随礼总和超过五百万。
郁星洲让我看着花,我却不能全部给孟滢。
一来手上没点储蓄,非常被动;二来婚后和恋爱期间毕竟不同,郁星洲随时都会查问钱款去向。
且在看过部分报表后,我怀疑,那根本就是家空壳公司。
别说捞好处了,就怕里面还藏着更大的雷。
晚上我在浴室中算着时间,比平时早了十分钟出来,郁星洲正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拿着我的日记本。
他丝毫没有被抓到偷看日记的尴尬,反而走过来,将我打横抱到半空。
“好啊小骗子,还说要教我滑雪,自己去年都在瑞士摔骨折了。”
我惊呼着搂住他,袖口滑落,露出胳膊上一处极淡的疤痕,再看梳妆镜里的我,笑容已经散去。
去年我是骨折过,但不在瑞士。
我带来郁家这本日记,是根据乔家阿姨讲的内容熬了两个晚上伪造的。
我轻吻在郁星洲耳边,深知他并不可靠。
10
当甩手掌柜后,我再来公司想看文件或者参与决策,都会被助理糊弄过去。
公司有问题,他们送我股份和转让法人,必然另有所图。
郁星洲出差的第三天,婆婆邀我回大宅吃饭。
她完全不让我帮忙,亲手做了六菜一汤,落座时却忽然抹起眼泪。
“小乔啊,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公司现在有点麻烦,你看,能不能帮帮星洲啊?”
婆婆开口,就要一个亿。
说最多半年,等公司周转过来,连本带息归还。
婆婆不知道我早已察觉子公司异常,她的请求此时听起来更像一种威胁。
要么帮公司填上窟窿,要么背锅。
我这边答应尽快跟父亲商议,再去公司时,文件和报表已不再对我设限。
我和郁星洲都没有在视频中谈及此事,从答应结婚,就默认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