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冤枉。”
众人将太皇太后迎进来。
年近古稀的老人,虽已两鬓斑白,身子依旧健朗、精神矍铄。
她看向永康帝。
“行之和烟儿的婚事按照原定的日子举行,三月初八,不改了。趁哀家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就让哀家操持这桩婚事。”
永康帝料定皇祖母为了此事而来,却没料到皇祖母如此干脆利落。
他很是为难。
“皇祖母愿意操持婚事,孙儿自是求之不得,这也是两位新人的福气。可太傅大人尚未归京”
“没什么可是的,”
太皇太后打断永康帝,“有任何问题尽管往哀家身上推。你若是不好说,让太傅来找哀家!”
太皇太后的身份和地位摆着那儿,便是和苏家结为亲家,那也是太傅大人的长辈。
太傅纵有千万个不满意,碍于情面也只能闷声往肚里吞。
永康帝适才放下心,“全听皇祖母的。”
陆行之拱手行礼,“多谢皇祖母。”
太皇太后笑着,简单交待几句后,拉着陆行之往后花园走,说是腊梅园的腊梅花就快谢了,再不赏可得等来年。
花影浮动、暗香寥寥,朵朵瘦萼垂于枝条。
腊梅园里,太皇太后握着陆行之的手,细细打量边疆风沙在他眼角落下的痕迹。
她的语气多少带了几分怨气。
“你这孩子,回京了也不来看望哀家。远没你爹有孝心!”
不远处蜿蜒曲折的石径上,陆仁忠的身影从迎春花藤蔓下一晃而过。
从他行走的方向上判断,他应是刚从太皇太后的长乐宫出来,打算出宫门。
陆行之恍然间意识到什么,却也没点破,笑道。
“孙儿该罚,请皇祖母莫要手软。”
说着弯下腰来,将后脑勺送到太皇太后跟前。
宽阔挺拔的男儿,做起此事来,还是儿时没脸没皮的模样。
太皇太后笑着拍了他一下,哪里舍得真打?
她话锋一转,提起先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