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锋一转,提起先前的事。
“还是你说得对,卫所制由祖上制定,要想废除实在困难。”
“既然废不了,就先给将士们寻些切身的利益,也不枉为稳定军心的一种方式。”
陆行之颔首,“此事多亏皇祖母周旋。”
太皇太后笑着,“是你媳妇儿聪明,一点就通!”,想了想,又道,“怎的没见你和她一道入宫?些许日子不见,哀家怪想她的。”
陆行之沉默着,忽地就不说话了。
太皇太后毕竟是过来人,总是看得格外透彻,能将小年轻的那点心思猜个大概。
“还在为四年前的事生气?”
“那时烟儿还小,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哪懂什么情情爱爱爱?多半是你误会了。”
陆行之剑眉紧蹙,没否认内心的想法,只说。
“她现在有皇祖母和太后撑腰,在家的地位也比我高,我哪敢
生她的气?”
太皇太后笑着瞪他一眼,“就你贫嘴!”
陆行之也笑,“只要皇祖母高兴,孙儿时时带她去您的长乐宫。”
太皇太后说好,询问陆行之对于大婚有何要求?若是没什么特别忌讳的,一切交由钦天监安排。
陆行之本就不在意繁文缛节,全凭皇祖母做主。
太皇太后,“那哀家看着办,总归不会委屈你和烟儿。对了,皇上提议让你做大司马的事”
“皇祖母!”
陆行之边说边往腊梅园外走,“孙儿还有事,改日再来叨扰您!”
言罢,也不等太皇太后回话,行完礼匆匆离去,徒留太皇太后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叹气。
出了东直门,陆行之远远地瞧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宫门口。
车夫是定国公府的下人,却不是下午送他入宫的那位。
陆行之行至马车外,拱手朝车内拜了拜。
“多谢爹成全。”
陆行之晓得车内坐着父亲大人,也猜到皇祖母之所以“恰好”出现在乾德宫是源于父亲。
马车的帘幔从里掀开,露出陆仁忠不苟言笑的脸。
“你别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和你苏大伯二十多年的交情,可不能因为你们两个的婚事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