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和你苏大伯二十多年的交情,可不能因为你们两个的婚事生了嫌隙!”
陆行之就笑,也不反驳。
恰有同僚经过,盛邀陆仁忠和陆行之去茶楼小酌,被陆仁忠婉拒。
“下次吧。行之难得回来,我同夫人说好了,要多回府用膳。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才好!”
转头敛下笑意,恢复惯有的肃穆神色,对陆行之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
陆行之和苏烟的婚事最终定在三月初八。
这几日,闲言碎语传得很快,苏烟尚未弄清那对母女的真实身份,上京城有关对方的谣言已然肆起。
有说是苏烟的父亲在外养的私生女,回来争家产的;
也有说兴许苏烟都不是太傅大人亲生的,否则女儿的婚期近了,父亲怎的还不回来?
还有说文人的痴情就那么回事,不续弦仅仅是装给世人看罢了。
总归传得很不堪。
这日上午,苏烟在陈宝儿的陪同下去往书坊,想借着书坊的售卖会推销自个的诗词。
陈宝儿:“阿姐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外头传成什么样了,莫非你一点不介意?”
提起此事陈宝儿就来气。
那对母女毕竟是太傅府的私事,论起来算不得光彩。府上早早交待过,让下人们切莫对外声张。
也不晓得是哪个不长嘴的说漏了,弄得现如今满城风雨。
“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个讨厌鬼在外头乱说,我非得扒了那人的皮!”
苏烟似全然不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哪里堵得住?”
可若真是太傅府上的谁在外胡嚼舌根,她亦不会护着。
“此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苏烟笑道,“我们先去书坊,莫要迟到了。”
许是书坊老板早早做过宣传,往日略显冷清的书坊人声鼎沸、门庭若市。
陆行之也来了,带着纪沐尘和霍修染。
三个边疆归来的壮汉,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大刀,懒散堵在屋檐廊下,木然看着书坊人来人往。
有学者认出他们,他们亦不搭话,只遥遥站在原处,简单点头或是摆手示意。
他们过分不在意的模样,与周遭谈笑风生的清瘦文人格格不入。
陈宝儿,“稀罕啊,在这儿还能见到陆哥他们!”
苏烟淡淡瞥向他们,莞尔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又对陈宝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