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烛光摇曳,从奢华的屋顶倾泻,落在她流畅的脊背线条上。
她轻抿着唇,眼神清澈、目光恬淡,整个人随着指尖的音符散发出一种温柔的光
曲毕,众人掌声连连、赞誉不断。
永康帝侧身问陆行之,“你媳妇何时学会的抚琴?从前没听说过。”
陆行之眉眼一挑,“臣不知晓,恐是现学现卖?”
永康帝:"。。。"
拉倒吧,这琴技没个十来年秀不出来。
他就不该多嘴,本打算看她下不来台,谁曾想竟成全了她?
太皇太后不知永康帝所想,对苏烟的琴技十分满意,笑道。
“哀家不知烟儿还有这等手艺。半月后的百花宴,烟儿可不许推辞。
届时,会有异国王孙贵族到场,需得安排些上得台面的曲目。
苏烟笑着应下,“全凭皇祖母安排。”
晚宴继续,苏烟回到席间用膳。
拿起筷箸的一瞬,赫然发现她的指尖有白色的粉末,应是不慎在琴弦上沾的。
苏烟拧眉,取了织木棉花的绢子擦拭。
堪堪拿起面前的酒盖,陆行之踱了过来。
他自自然然地将两人的酒盖互换,道,“弹得不错,没丢我面。”
苏烟看着陆行之将她喝过的酒盏晃了晃,又闻了下味道,似在辨别。
确认无异后,他才送至唇畔,就着她红色的口脂饮下
少有的,她没呛他,而是说。
“夫君这么厉害,我总不能拖了你后腿。”
说着,她拿起陆行之的酒盖,浅浅地抿了一口。。。。
她“嘶”了一声,忙用茶水润了润,那被美酒烫过的嗓子,火辣辣地疼。
“怎地这般烈?”
陆行之失笑,狭长的桃花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晚宴过后,众人自行游玩。
半个月后的百花宴,上京会邀请临近几国的王孙贵族参宴,足足热闹十余日。
现下宫中已开始筹备,假山廊下挑灯灼灼、红笼盏盏。
女眷们相约着
去后花园赏夜景,男儿们多留在殿内把酒言欢。
许是那杯酒的缘故,又许不是,总归苏烟晕乎乎的,粉颊蹙着春天般的浓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