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好时间,刚好在晚膳前,一锅滚烫喷香的生煎包出了锅。
江妙摆弄着自己一身血痕的衣裙,满意地盖上食盒,提着就走。
正德宫。
江妙慢吞吞走着,心里寻思着若碰到皇帝,该用什么语气指责凌安乐的嚣张跋扈。
刚走到门口,冷不丁两个高大俊美的身影撞入视线,她连忙停下脚步,往门边缩了缩。
其中一个人自然是皇帝。
另一个人,身姿绰约,倒是有几分眼熟。
宋煜捻着佛珠,双眸微阖,坐在蒲团之上,殿中缭绕着一股清浅的香料味道,木鱼声从殿中一声声响起,显得大殿分外空灵出尘。
宋逾白站在蒲团前,定定望了半晌,才上前跪坐在旁边,开口轻声唤道。
“殿下。”
宋煜倏地张开眸子,仿佛这才发现有人踏入殿中,侧眼看见宋逾白,这才停下捻佛珠的动作,点头唤了一声“皇叔”。
宋逾白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来看看陛下,现在时候不早了,可曾用过晚膳?”
“不曾。”
闻言,宋逾白的目光扫过佛珠、木鱼和桌案上的经卷,才壮似不经意地提起:“听说有个宫女刚来就哄得陛下用了膳,看来没有她在身侧伺候,还真的不行。”
宋煜眉头皱起,语气冷淡:“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个宫女。”
江妙趴在门边,心里也不高兴,她挨了一顿打,还爬起来给他做饭,结果还不讨好,怎么这样难伺候?
宋逾白淡淡一笑,并不接话,反而说道:“陛下只顾着修佛心,竟是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了。”
宋煜不悦地闭上眼,却听宋逾白不急不慢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那宫女在太后宫中受了罚,全身都是伤,好不可怜,若知道陛下居然如此无情,只怕会伤心。。”
宋煜张开眼,疑惑地说道:“受罚?”
“是啊,被打了好几鞭子,身上都是血,看起来伤的很重。”
宋逾白淡笑对上宋煜的视线。
想到那尤物一般的样貌,不知挨了这顿重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