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轲还以为有什么事,听闻此言,颇有点哭笑不得,“师弟向来勤勉,大约是晚上点灯苦读,睡得晚了些吧。”
“哪有读书读成这样的。”
崔郢的竹杖用力拄着地面,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这分明是没将心思放在正道上,方才急匆匆的走,估计也不是有事,定然有猫腻!”
公良轲心底觉得他老师想多了,但崔郢明显心意已决,说:“你要是不信,就跟老夫出去瞧瞧去!”
公良轲:“……”
于是朝中堪称德高望重,光正清廉的一对师徒,就做贼心虚似的猫着腰跟出了宅邸,悄悄躲在巷子后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公良轲觉得这做派实在有辱斯文,欲言又止说:“老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到这个时候了,你管他好不好。”
崔郢恨不得用拐杖敲他的榆木脑袋。
公良轲只好闭上嘴。
两人眼看着谢南枝带着随从走近马车,他似乎并未察觉这边的动静,掀开帘布时,动作明显一顿。
师徒俩屏息凝神地盯着。
——车中有人。
谢南枝背对着巷子站着,两人因而也看不清车上人的身形和长相。只能看到他似乎有些惊讶,与车上人交谈了两句后,摇头笑起来,借着对方伸出的手,也坐了进去。
不久后,马车驶离了原地。
等到原地已经看不见车马的影子,崔郢才从巷子里走出来,恼火道:“老夫就说有猫腻!他如此魂不守舍,原来是为了这情爱之事!”
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不知矜持,竟跑到他这里接人来了。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公良轲倒觉得没什么,咳嗽了声,说了一句公道话:“师弟这个年纪,若真有心仪的女子也很正常。”
崔郢却怒其不争道:“大丈夫立业不成,何以成家。不行,下回我得说说他去。”
公良轲别无他法,只好无奈地跟在后头劝:“过两天就是去行宫的日子,您何必急于一时。”
崔郢往回走了一段,听他这么说,忽然心生一念。
“你说的对。”
他哼道,“夏宫之行,一去就是三个月,算上来回路程,四个月有余。”
“届时见不着面,老夫再对他耳提面命一番,教他修身克己,务必要将此事掐灭在苗头里。”
【作者有话说】
梁承骁:一款欠欠的喜欢逗老婆的狗
感觉小谢以后也是那种do到一半跟太子殿下说,你快点我想睡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