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到的时候,沈云行正跪在地上为我颂诗。
我不懂诗,但我喜欢看他呕心沥血的模样。
看着沈云行惊异的神情,我莫名地不舒服。
我花开尽百花杀。
这百花宴,还是得带点儿血才好看。
我用手撑着头,神色懒倦。
「瞧我,听沈郎的诗入了迷,竟忘了让你起来。
」
我使了个眼色,让绿芜去扶他起身。
「本宫听闻沈郎精通六艺,古琴更是一绝,不知你可愿为本宫弹上几曲?」
我说得漫不经心,听者却有意。
沈云行脸上浮现出几分怒色,手紧紧攥握成拳。
当众舞曲,俨然是把他当成低贱的怜人对待。
我看出了他的不情愿,眼底笑意更甚。
「驸马不得为官,倒可惜了沈郎出众的才华。
」
驸马不得入仕,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前世我怜他一身才华无处施展,硬是在殿前跪了几日为他求得***。
「不过,若是本宫。。。
我冲沈云行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云行若是不能参政,一切筹谋都将化为乌有。
果不其然,沈云行思考片刻便点头称诺。
比起片刻的羞辱,还是仕途更为重要。
沈云行命随身的仆从取来了自己的琴。
琴声婉转,我却几乎呕血。
上辈子,绿芜就是死在这张琴的弦上。
05
绿芜被乔嫣诬陷偷盗,哭声扰了沈云行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