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被乔嫣诬陷偷盗,哭声扰了沈云行的雅兴。
沈云行砸了琴,用琴弦勒死了她。
又拆了她的骨,说是殉琴。
我喝着杯中的酒,喉间全是血腥。
宴会进行了多久,沈云行就弹了多久。
曲停时,他的十指已经面目全非。
血染了琴弦,美得惊人。
若是再弹一会儿,手怕是要废了。
我可舍不得。
留着沈云行的手还有用处。
「公主,臣入仕一事。。」
沈云行感受着指尖的疼痛,向我讨要应许之事。
我装作惊讶,用衣袖遮住脸,轻轻一笑。
「沈郎在说什么?本宫可没许诺你什么。
」
「驸马不入朝堂本为祖制,沈郎莫非要忤逆?」
沈云行低头看不清神色,袖中受伤的手紧紧攥入皮肉,血顺着淌到了地上。
我偏爱看他这忍辱负重的样子。
「臣不敢。
」
我没为他叫太医,自然也没人敢替他医治。
第二日,我嫌殿里的暖炉烧得不够旺盛,派绿芜去沈云行府里拿了那张琴当柴火。
我把带着血的琴弦细细地放在匣子里收好,又用清水净了手。
「沈云行的手怎么样了?」
我拨着水花,心情不错。
「奴婢瞧着沈公子的手被仔细包扎过了,应当是无碍的。
」
我的手蓦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