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薇跟沈恩知提了一嘴,他也摇头说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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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乍暖时节,订婚仪式如期举行。
此次选址在纽约长岛,主要邀请了一些侨居在北美和欧洲的少年伙伴,既有实质的订婚过程,又可以将消息锁在小范围的、私密的圈层之中。盛凌薇自己对于仪式没有特别大的执念,倒是沈恩知比较注重形式上的完整。
或许是觉得,这样才显得认真庄重。
他之前特地在英国补上求婚的时候,盛凌薇就意识到这一点。
因而她也半推半就,权当享受一场额外假期。
策划公司将一切准备停当,他们各自安顿好工作,提前两天共同飞往纽约。
酒店辟出一隅私享海滩,赤脚踩在细沙上,只觉得厚实绵密如肤感。太阳烧得橙红,从水面跌堕下去,在波光的褶皱中淹出粼粼浮金。
那一夜他们勾留良久才回房休息,临走前盛凌薇还依依不舍地抱一抱海风,而沈恩知从背后拥着她,低头轻吻衣领上方露出的一节白颈子。
结果当晚盛凌薇就患上严重感冒,时至翌日中午,和天空同时发起高烧。
在这边就医太麻烦,她让助理小鹿去买药。沈恩知则留下来照顾她,擦手巾蘸水绞拧到半干,放在迷你吧的冰箱中冻一冻,为她物理降温。他频繁通过腕表留意时间,每隔一刻钟就去换毛巾。
盛凌薇模模糊糊醒转,声音困乏地喊他:“恩知哥,应该已经有人提前到酒店了,你要不要去接待一下,我等等吃了药就好。”
他摇摇头,坐在床沿握她的手,用指节梳拢着她手背上明晰的筋脉:“休息吧薇薇,我陪着你。”
晚上吃过药好转起来,盛凌薇不准备再出房间,怕又受风着凉影响到后天的宴会。沈恩知仍然没去接待宾客,好在贺思承披星戴月地抵达酒店,特地来他们房里拜访。
“没事,明天我和薇薇姐的助理一起接人上来。恩知哥你就专心陪姐姐吧。”贺思承信誓旦旦保证。
为了这场仪式,他们包下最顶部的两楼,一层是行政楼层,为莅临的宾客准备,再上一层是总套,已经布置停当,用以度过订婚之后的第一夜。
盛凌薇扳着手指数,沈恩知竟已禁欲了近半年时间。哪怕她临时更改规则,几乎蛮横地要他单方面服侍自己,他也顺从接纳了所有不公平。
乖得要命。
既然如此,订婚夜或许该给他一点特殊的奖励……
“姐姐,你有谈过比你小很多的男生么?”
贺思承忽然问。
此时他半蹲半坐在起居室角落的脚凳上,整个人呈现一种蜷缩的姿态,话音刚落,机敏地察觉到沈恩知的视线,带着警告意味偏过来,立马说:“不是,哥你别这么看我……我就是有感情问题咨询一下,感觉女生比较有发言权。”
“小很多是指多少?”盛凌薇问。
“二十岁吧。她比我大二十岁。”
盛凌薇差点打翻一盏热水,稳了稳心神,也稳了稳手里的骨瓷杯:“那没有。我没谈过六岁以下的。”
贺思承白净一张脸上神色郁结,话也发愁:“就上次在巴黎,你推我名片谈生意那个,伍月霓。我觉得我喜欢她……我还没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
沈恩知忽然问:“你跟伯母闹翻,因为这件事么。”
“恩知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对,就因为这个。我寡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想谈恋爱,我妈一听就气晕了。”
盛凌薇认真地想了一下,觉得并无不妥,于是宽慰他:“你就放心追吧。等我到四十多岁的时候,应该也会喜欢二十岁长得好看的小男生。”
沈恩知当晚在**问她:“薇薇喜欢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