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今日砍了,但将柳颜欢等人的月例挪给了他,变相的也没有砍掉。
后面府中会传出什么的话,柳颜欢几乎可以想到。若是自己再稍加引导一番,那洛氏和裴茗可就不得府上的人心了。。。。。。
一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裴鸢这个人心眼子是实黑实黑的。
他这一招,让裴老夫人心疼不已,又在洛氏和裴茗那里落了一个顺从的好形象。
更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宁州眼油不对劲?
若是知道这眼油不对劲,不仅没有劝着裴茗断了,还将自己的月例拨给他,让他继续用。。。。。。
啧,细思极恐啊!
晚间,柳颜欢今日心里有气,但是又想要裴鸢给她默文章,便让厨子往鸡汤里搁了一大勺糖,甜死他!
等到了下人们都睡着的时候,裴鸢提灯进了屋。
柳颜欢已经将纸笔都准备好了,放在鸡汤旁边。
“爷想吃东西,先付了‘账’才行。”
裴鸢微抬了下下巴,“夫人不给我研墨吗?”
柳颜欢抿抿唇,开始研墨。
裴鸢提笔,洋洋洒洒,没一会儿将《左氏春秋》的第二篇文章默了下来。
柳颜欢见此,欣喜不已,抬手要去拿,却被裴鸢摁住纸页。
“第一篇会背了吗?背给我听听。”
柳颜欢噘了噘嘴,怎么跟夫子似的,还要考她作业。
不过她早就背下了
第一篇有张可唯给她讲解过,她流畅地背完,冲着裴鸢得意地扬了扬眉头。
裴鸢发笑,“拿去吧,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然后打开装着鸡汤的盅,用勺子盛了一碗开始喝。
柳颜欢盯着裴鸢的动作,期待从裴鸢的脸上看见自己恶作剧得逞的战果。
然而,裴鸢面不改色地将一勺鸡汤喝完,又舀了第二勺入口。
一口接一口的,好像那鸡汤一点问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