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臣不是他。”
“是啊,你到底不是他,像,也只是像罢了……”
隆冬大寒,雪落得凶猛,拿着的伞早就在拥抱之际掉在了地上,舒北含着泪的眼朦胧看向陛下,却是只看清了一双眉眼下,眸若落玉,承载太多星辰。
[只是神色,不,是举止投足,都像极了他,可他又不同与你的这般冷漠淡然,像是犯了事的谪仙,干净的不属于世俗。]
[你总这般无悲无喜看着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我,九五至尊万人之上又如何,也不过是个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第章兔兔吃了一嘴的烟
这个梦
舒北不止一次做到,会以不同身份靠近那可怜的陛下,泣不成声溃不成军,是狼狈尽然,是以泪洗脸。会醉酒后,分不清是谁般逮着人边亲边呢喃。
头上帽上的珠子,因了过大的情绪波动摇晃着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时晕乎
竟分不清是梦里的陛下在同他亲近,还是现实中的顾钰在疼爱他。两张脸逐渐融为一个人,同样是痴情中夹着痛楚,同样是爱而不得,只能找替身缓解难yan之欲。
“你要是他该有多好。”
[你若真是失忆忘了我,该有多好……]
两种痛苦低喃声传入耳中,他算是体力不支,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
后半夜,舒北幽幽转醒。
再下床时,他竟软的站不住脚,腰跟断开八百万段一样酸疼难忍。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顾钰,却是一脸禁欲地坐在床旁边的桌前,在打电话。
好像在谈正事,见着舒北醒了,还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继续沉着脸对电话那边的人谈话。
舒北扶着腰慢吞吞下床,顾钰扫了他一眼,目送他去了厕所把门一关,听到里头传来水花声,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多加了几分力气。
“煜总,这合同我不会签,你也别把注意放在我这小兔子身上,你应该知道我向来软硬不吃,威胁不了解我的。”
电话那头嗤笑出了音:“三千万。”
“千金难买。”顾钰摇头沉吟。
“看来顾总是不打算卖你情人了?”
偏头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缕缕青烟,顾钰半狭着眸子好整以暇地欣赏面前已经起了一层水雾的浴室门,说出的话不见半分柔情:
“你就算给我全部家产,我也看不上,我顾家是缺钱的人?煜总真是爱说笑话。”
这会电话那边迟疑了片刻,是有点咬牙切齿的隐忍,最终败下来,服了软:“何必伤了和气,若是顾总有哪天玩腻,大可把这美人给我玩会,价格不变,甚至可以往上涨,只要别太过分。”
是话还没说完,顾钰就已挂断了电话,起身打算去看外边的夜景,正好身后的浴室门被打开,水雾弥漫开来,他回过头眯起双眼。